美國的血漿片十分沒情趣,渲染氣氛就靠狂撒血,蕭鳳亭看得無聊的想打哈欠,唐傾倒是看得還挺認真的,看到緊張的地方,手指會無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
蕭鳳亭便把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看着她随着劇情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放松,比看電影有趣。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
可以覺得一個人好看,聰明,有趣,但是開始覺得這個人可愛的話,那就完了。
比如說,他現在看着她看電影都覺得她實在是很可愛。
你喜歡一個人,可能是因為她優秀,勇敢,聰慧,但是愛上一個人,有時候卻不需要那麼多的原因。
這大概就是喜歡和愛的差别。
蕭鳳亭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吻,心裡無聲的歎了口氣,劇情正到緊張處,殺人狂拿着電鋸四處追趕滿屋子亂跑的主人公,氣氛壓抑到了極緻,唐傾目不轉睛的看着,因為蕭鳳亭的騷擾,輕聲道了一句,“别動。
”
蕭鳳亭低笑了一聲,隻覺得她怎麼看個電影都這麼有趣,悄悄伸出手抓緊了她的手指,把她纖細冰涼的指尖抓在手心。
他很想有個機會,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但是又覺得,她這麼聰明,有些話不需要他來言說,她就已經懂了吧。
心知肚明的沉默,有時候是無聲的拒絕,他們之間,可以做a,卻不能說情。
對一個人說愛你,是希望得到另一個人的回應,而他卻明白,他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回應的。
那一頭是空的。
零永遠是零。
*
傍晚,唐傾再次從記憶斷層的睡眠之中醒了過來。
她擡起頭看向門外,夕陽西下,今天的天氣跟昨天并沒有什麼差别,好像就連她醒過來的時間也跟昨天一模一樣。
她太陽穴上的神經一突一突的跳動着,有點疼,她擡起手揉了揉,就聽到女傭問她:“唐小姐,要吃晚餐嗎?
”
“蕭鳳亭人呢。
”她皺着眉頭輕聲問道,還是覺得腦袋不太舒服。
“少主今晚有點事情,他打電話通知我們,如果您醒過來了,就先服侍您吃晚餐。
”
“……”唐傾沉默了一會兒,聽到蕭鳳亭沒在,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搖了搖頭,對着傭人道,“我現在不餓,不太想吃東西,你送我上樓吧,太冷了,我要回房休息。
”
她一直都沒什麼胃口,如果不是蕭鳳亭每天都要盯着她吃東西,她可以一整天都不吃一口飯。
女傭們也是有點怕她的,聽到唐傾這樣說,也沒強求她,叫人送唐傾上了樓,然後偷偷的給蕭鳳亭打了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
那頭男人語氣淡淡,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了一句:“知道了。
”
挂了電話。
唐傾倒在床上,抱着被子,閉着眼睛,也沒睡着,就是讓意識陷入昏昏沉沉的境地,什麼都不去想,也不去思考。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将她從昏沉之中震得醒了過來,她下意識的要睜開眼,突然腦中浮現出一個念頭——房間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