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才被傅庭淵接回了别墅。
醫院裡開了一張藥單過來,說是調養身體的滋補的湯藥,要她每天按時喝了。
她嫌難喝,不肯吃,每晚都要被傅庭淵按在床上嘴對嘴灌下去。
她覺得她遲早會被傅庭淵再次氣死過去。
日子行雲流水,過得很平淡,洛奕身體已經逐漸康複,再過不久就可以去上小學了。
洛止盈依舊沒有消息,洛君天也沒有再醒過來,她的身體在每天被傅庭淵的強制灌藥下顯而易見的好了起來,沒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年輕真好。
再厲害的傷口,因為年輕好像也總能迅速的康複掉。
就連心口上被燕如羽用煙灰燙傷的地方,也修複如初,沒有留下一點傷痕。
那一夜的痕迹,在她從高燒中醒過來以後,便在她和傅庭淵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相處裡慢慢的消磨掉了,他不會問那一夜的情況,她也不會再跟他提起,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除卻有時候回頭的時候,會看到傅庭淵用一種複雜而又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像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似的,洛南初對如今這樣的生活,已經習慣了。
隻要不對生活抱有期待,那麼什麼事情都可以忍受下去。
洛南初想,如果今後同樣的情況再來一次,她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
這樣就可以了。
*
吃過晚飯,洛南初洗好了澡,站在陽台上吹風。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然後感覺到身上一暖,一條毛毯蓋在了她的肩上,她擡頭,就看到男人在昏暗光影下俊美溫雅的臉龐,他語氣帶着淡淡的責備:“怎麼不多穿一點?
”
深秋了,天氣逐漸冷了下來。
洛南初笑了笑:“我不怕冷啊。
”
男人伸手把人摟到懷中,感覺到她溫淡的體溫,她身上是沐浴後的香氣,淡淡的很誘人。
他低頭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無聊?
”
“還好。
”
“明天有個慈善宴會,我帶你出去玩,嗯?
”
洛南初轉過身瞧着男人的臉,輕輕的笑了幾聲:“帶我去……不會很丢人嗎?
”
“你在說些什麼?
”男人眉心一皺,拉着人進了屋,“我什麼時候說你丢人了?
”
洛南初臉上含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爬上床躺好,“明天是嗎?
那我應該準備什麼?
”
“你把人帶去就可以了。
”
洛南初笑出了聲,“ok。
”
傅庭淵看着她臉上輕描淡寫的笑容,眉心不可控制的皺了幾下。
有時候這小家夥說得話,真是有夠刺耳的。
他什麼時候說過她丢人了?
*
傅庭淵帶她去參加的慈善宴會,是桐城林氏集團舉辦的。
林嘉偉是搞房地産的,近年來房地産大賺,他身價也随着水漲船高,沒幾年就擠入了桐城富豪前十了。
然而沒什麼底蘊,就是個爆發戶,在圈子裡有點受排擠,總是搞點各種聚會拉攏拉攏關系。
傅庭淵過去的時候,林嘉偉的兒子林申鳴親自過來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