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擡起頭略顯妩媚的輕笑:“好了好了,大忙人,你回去吧,我再吃點。
”她沒吃完午飯,舉起刀叉朝着傅庭淵示意了一下。
傅庭淵看着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花容拿起紅酒喝了一口,然後低下頭繼續解決牛排。
十來分鐘以後,她喊人過來買單。
“這位小姐,您這桌的已經有人給您買單過了。
”waiter走過來客氣的對她說道。
“哦?
”花容挑了挑眉毛,稍微有點意外。
傅庭淵什麼時候這麼有紳士風度了?
她點了點頭,從左手邊拿起墨鏡重新戴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三點了,下午四點的飛機,她得現在打車趕回去。
她拎起包,轉身欲走。
一隻手臂突然從她身後伸了過來,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微微用力,直接将她往後摟去。
熟悉而火熱的胸膛讓花容渾身僵硬了一下,她沒敢回頭,隻是低下頭看着握在她腰上的修長手指。
指緣圓潤整齊,手指白皙有力,這是一隻屬于男士異常漂亮的手,如果說一隻手是一個人臉的明信片的話,那麼這隻手肯定是合格了……
這是一隻花容非常眼熟的手。
眼熟到她不想承認都不沒辦法。
後背緊貼着男人的胸膛,她能感覺到對方跳動的異常迅速的心跳,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弄得她也有幾分緊張。
如果他是過來找她尋仇的……那她确實是一句話也不敢辯解……
生完孩子第二天就消失,鳳錦不想捏死她都奇怪。
花容僵硬着身子沒動。
身後的男人也一動沒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容才轉過身,朝着他“hi”了一聲:“……好久不見。
”
三年沒有見,對方還是長着那麼一張矜貴的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深沉的眉眼盯着她,花容從渾身僵硬發展成了緊張。
他喝酒了,身上還殘留着幾絲酒氣,不知道有沒有醉了。
鳳錦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蛋,握在她腰上的手指微微掐緊,一字一句道:“好、久、不、見。
”
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花容略顯尴尬的笑。
鳳錦怎麼會在倫敦?
真的是流年不利,她當然知道鳳錦在找她,如果可能,她還懷疑鳳錦想掐死她。
“前夫大人。
”她轉過身仰起頭看向他,得體又很有禮貌的道,“能不能放開我一下?
我今天趕飛機,以後有空再聊吧。
”
“去哪?
”
“……”
“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放你走?
”他語氣陰沉沉的說了一句,一把掐住花容的手腕将她捏在手心,逼近她的臉,“你以後哪裡都不準去,留在家好好呆着!
”
“呆在家裡幹什麼?
”花容好笑的回了一句,“帶孩子嗎?
你不是帶的挺好的嗎?
”
“你還有臉提孩子?
”
花容有點心虛,她瞅了鳳錦幾眼,然後突然擡手捏住了他的虎口,對方紋絲不動,她心裡暗罵,一邊扭身從他懷裡鑽了出來,拎起包往包廂外面跑。
她穿的高跟鞋,跑得卻飛快,一眨眼就跑到了門口,雖然她也知道,在鳳錦眼皮子底下逃跑,根本沒什麼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