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看了她一眼,打開副駕駛的位置讓她坐進去,然後坐在駕駛座上發動了汽車。
“怎麼回來了?
”傅庭淵的視線看着前方,語氣平淡的問道。
“作為克裡斯蒂醫院與桐城第一醫院的交換生來這邊實習。
我在這邊也有一年的行醫經驗,克裡斯蒂醫院方面覺得我對這邊熟悉,就派我過來了。
”白芷顔輕聲解釋。
車窗開着,冷風灌了進來,白芷顔微微縮了一下肩膀,她穿的太單薄,桐城晝夜溫差挺大,她覺得冷。
然而男人直視前方,似乎并沒有察覺到,白芷顔輕輕抿了抿唇,也沒有開口。
她知道傅庭淵應該是不喜歡她回來的。
五年前分開的時候他跟她說的很清楚,他不會喜歡上她。
從桐城離開以後,她回到英國,進入英國前十的克裡斯蒂醫院實習,花了五年的時間成為了一名主治醫生,然而知道傅庭淵在桐城以後,她還是不受控制的回來了,要了交換生的名額,不顧導師失望的眼神,義無反顧的跑過來了。
她中了這個男人的毒,可能真的要至死方休。
“在這裡要多久?
”
“大概一年時間。
”
“住所呢?
”
“有員工宿舍。
”白芷顔抿了抿唇,“不過我今天來的太遲,沒有收到鑰匙,可能進不去。
”
傅庭淵沒再說話,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了桐城一家酒店的門口。
白芷顔下了車把手提箱拎出來,站在車窗前輕聲跟傅庭淵道謝:“庭淵,今天麻煩你了。
”
酒店門口明亮絢爛的光影下,男人的側臉精緻到完美。
他點了一下頭,平靜的說了一句:“早點休息。
”
然後緩緩旋上了車窗。
白芷顔拎着手提箱站在路邊,看着那輛黑色的賓利逐漸消失在了沉沉的夜幕之中。
他對她很疏離。
不過也難怪。
她自作主張跑到這裡,他能過來接她已經仁至義盡。
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能怪他無情。
白芷顔站在街邊安靜了許久,直到手腳凍得發麻了,才拎着手提箱緩緩往酒店裡面走去。
*
洛南初胃出血做完手術,不能吃東西,隻能挂葡萄糖。
病床上,傅庭淵摟着洛南初聽着她哼哼。
“我餓……”
她揪着他襯衫的邊邊可憐兮兮的喊。
傅庭淵撫着她的背沒說話。
“我好餓……”她在他懷裡哼哼唧唧,“我要吃東西。
”
“下午才能吃。
”
“我現在就要吃。
”
傅庭淵把人按在自己的懷裡咬着她的耳朵:“……餓死你活該。
”
洛南初氣得簡直要暴起,沒見過這麼不體貼病人的,傅庭淵低下頭看着她翻白眼的模樣,低聲道:“不許翻白眼。
”
洛南初朝着他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傅庭淵,你真是有病……啊!
”
被扣得後腦勺,狠狠的親了下來。
洛南初牙口鋒利,把傅庭淵的舌頭咬出了血,男人不為所動,狠親了一通,把人親的軟倒在他懷裡。
他擡起頭,垂眸看着蜷在他懷裡氣喘籲籲的洛南初,指腹緩緩擦過她唇角還粘連的血絲,眸色微深:“還餓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