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點了一下頭,然後被傅庭淵牽着離開了。
秦家門口,傅庭淵的車子停在那兒。
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朝她微微擡了擡下巴。
洛南初唇抿了一下,低頭坐在了副駕駛上。
傅庭淵沒有上駕駛座,反倒也跟着她擠了進來,賓利車并不寬敞的副駕駛上,擠了兩個人,洛南初被他從位置上抱了起來,被他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抱緊她,将下颚抵在她削瘦的肩骨上,然後閉上眼輕輕地嗅了嗅她身上清淡的香氣。
“傅庭淵,你在幹什麼?
”
洛南初被他整個兒抱着,有點不舒服,掙紮着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男人虛虛的扣着她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她脖頸上的嫩肉,語調有些慵懶:“心情好點了麼?
”
洛南初好不容易從他懷裡擡起了上半身。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跨坐在他的膝上,看着男人靜谧優雅的面容,他眉目沉靜,不辨喜怒,一雙幽深的眸子,平靜幽然的看着她。
洛南初動了動嘴唇,低語道:“傅庭淵,你真的很可怕。
我不是你的對手。
”
是開始畏懼了。
畏懼這個男人的恐怖。
她根本不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和他公平競争的對手。
對她來說,他已經是另一個次元的概念了。
傅庭淵平靜的眸孔裡緩緩浮現出一絲波動,他擡起手輕輕地拂在洛南初的眼角上,語氣很輕,“我讓你覺得害怕了。
”
并不是疑問句。
而是平靜的叙述。
洛南初别開眼不去看他的眼神,她有點無力,低聲道:“我以為我能明白你。
可是我發現我到現在為止都看不懂你。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瞞着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太高高在上了,我和你在一起,沒有安全感。
”
安全感是一個十分微妙的詞彙。
曾經她跟他在一起,隻會覺得踏實。
她以為彼此經曆了那麼多,他不會再有什麼地方再讓她覺得不安了。
可是在酒吧裡的那場戲,讓她覺得,她在傅庭淵手裡來得太過渺小。
她的世界,就捏在他的手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要讓它崩塌,也不過是一句話的時間。
傅庭淵沒說話,隻是擡起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讓她的眼睛對上他的眸子。
“别試圖躲避我。
”他看着她,“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瞞着你?
”
“我……”
“我确實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開口道,“在我知道你和我的血緣關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報複錯人了。
”
洛南初的呼吸微微一窒,她眼圈紅了,垂落在她身側的手指,有些氣憤的捏緊,指甲扣進肉裡。
傅庭淵垂下眼,伸手包裹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指尖攤開,握住了她的手。
“那個時候你精神狀态不太好。
”他垂眸看着她纖細的指尖,輕聲道,“你懷孕了,我不想讓你留下這個孩子,而且,那時候我是想跟你分手的。
”
“如果我告訴你那些事情,加上流産對你的打擊,我擔心你承受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