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去自助餐那邊拿了一點吃的,然後看起來十分悠哉的走過去坐在了蕭鳳亭的面前,“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
蕭鳳亭擡眸瞥了一眼他已經坐下來的動作,不置一詞,收回視線低頭喝着咖啡。
洛南初忐忑的坐在傅庭淵的身側,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們都是過來救唐傾的,現在他們都被宮衡發現,上天是不想讓傾兒自由了嗎?
如今不僅唐傾沒有救出來,她和傅庭淵也陷入了危機,實在是她想象中最糟糕的情況了。
然而傅庭淵還在那邊自在的梗蕭鳳亭閑聊。
“好巧。
”他輕笑,“這都能碰上?
”
“如果我是你,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笑得出來。
”
傅庭淵是真的覺得很有趣。
如果單他一個人被宮衡發現了,那确實是挺丢臉的,但是現在有一個蕭鳳亭陪着,他好受多了。
相比兩個男人面容閑淡,洛南初和夏檸聊表情就複雜多了。
兩個人都笑不出來。
夏檸聊是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誤,竟然讓蕭鳳亭陷入了這樣的危機,實在是不應該,簡直是砸了自己的招牌;而洛南初對宮衡實在是有心理陰影,那個家夥的變态程度聞所未聞,而新聞節目裡又一再描繪他開得那家娛樂會所是多麼的迷亂肮髒,連帶着對那個男人也沒了一點好印象。
雖然宮衡在她心目中,确實一直都是負面形象就是了。
蕭鳳亭輕輕地将咖啡杯放在了桌上,然後淡淡得道:“有人走漏了風聲。
”
傅庭淵撐着臉漫不經心的吃着烤腸,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哦?
”
“從昨天晚上淩晨兩點鐘開始,他就封鎖了整個島上外出的渠道,然後逐一排查酒店。
”蕭鳳亭聲音波瀾不驚,“按照他這幾天的行動規律,應該是昨天晚上他掌握了确切的外來人員蹤迹,所以才會這麼迅速的封鎖了整個答斯島靜止人員外出。
”說到這裡,他狀似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撐起一隻手抵住了額頭,“這件事本來跟你無關,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那天你能安分的離開這個島該多好?
”
傅庭淵輕輕地笑了一下,笑容迷人:“你就這麼确定是我的人走漏了風聲?
”
“我的人在島上一直安分守己,我信得過檸聊的辦事态度,不可能出差錯的。
”
“我也很信任我的人。
更何況,我來島上一個星期都平安無事,你一來沒幾天就害得我被連累了,你難道不應該檢讨一下自己某處露馬腳了嗎?
”
蕭鳳亭微微皺起了眉頭。
傅庭淵喝了一口水,又道:“你比我先被找到,真的要說起來,是你的人走漏了風聲才對。
”
蕭鳳亭臉色冷了下來。
傅庭淵坐在那裡淡淡冷笑。
兩個男人坐在那裡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一副認定了是對方的過錯的架勢。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力氣抱怨對方。
洛南初一個頭兩個大,拉了拉傅庭淵的衣擺,低聲道:“好了,别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