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拉到了他的懷裡,懲罰似的,低頭兇狠的吻住她的唇,奪去了她的呼吸。
親密接觸的感覺很好,等到他吻的消氣了,他才松開了手。
唐傾無力的靠在他懷裡閉着眼微微的喘息。
她蒼白的臉色因為激烈的吻浮上了淡淡胭脂一般的顔色,原本沒有血色的唇,也在他的蹂躏下變得鮮紅,這種富有生命力的紅色,讓她的柔和的臉看起來無比的誘人,就連喘息,都似乎染上了誘惑的氣息。
她比過去更加的迷人了,這是曾經的唐傾并不曾擁有的。
她曾經如同白紙一樣,就連接吻都不知道如何呼吸,可是此刻,卻連呼吸都帶着誘惑。
他低頭輕咬她的唇瓣,低沉着聲音道:“活該。
當年如果留在我這裡,你也不會變成殘廢。
”
唐傾聞言,緩緩擡起頭看向他,她呼吸很淡薄,眼神有些迷離。
她輕輕地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覆在她看不見的右眼上。
“看來,你已經不記得你當初對我做了什麼了。
”
她笑了一下。
“也是,貴人多忘事。
我這樣的小人物,也不需要你牢記在心。
”
蕭鳳亭垂眸看着她:“你是說斷了腳筋一輩子站不起來了,也比留在我身邊好?
”
“蕭鳳亭,你大概不會明白——我留在你身邊就算什麼都沒有失去,也整天隻想死,我出去失去了雙腳,但是我卻想好好活下去。
”她看着他,眼底有朦胧的光,“你不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就像你不會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
”
蕭鳳亭隻是道:“外面有這麼好,讓你甯願變成殘廢也無所謂?
”
唐傾笑了起來,“所以我才說,你不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
不被偏愛的,就不會被心疼。
蕭鳳亭怎麼會知道她留在他身邊的痛苦呢?
每靠近他一寸,身體就受不了了,精神帶來的痛苦,比肉體上的折磨還要恐怖。
畢竟是深深的愛過,在最絕望的時候靠着他的聲音度過,她恥于承認愛過他,但是她卻無法忘記,在島上的那一個月,她無時無刻不在奢求着他來救她。
這是多麼讓人痛苦的想法,她羞恥于自己這樣的想念,她知道他不會來,沒有人會來。
最後,也真的沒有人過來。
如今見到他,看到他過得這麼好,看到他一如既往的諷刺她,折磨她,強bao她,真的是很想死一死,那一個月的奢望,對她來說真的很可恥。
原來她是這麼的愛他啊,在他身上寄托了這麼多的希望,曾經真的天真的以為他能帶她從黑暗裡面走出來吧,所以才會在最絕望的時刻一直想着他。
過去種種,都是虛像,而她靠着一個虛像活下來了,未免也太過可笑。
可笑到想死。
她緩緩的低下頭,擡起手掩住了自己的臉,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一見到他,她就活不下去了。
甯願一輩子颠沛流離,她也不願意再見到他。
他對她來說,就是死亡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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