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她說什麼,他都無所謂似的。
甚至還挺高興的。
想不通這個男人在想什麼,索性就懶得去想了,随他高興就是了。
蕭鳳亭把她的枕頭放下來,讓她舒服的躺在床上,給她撚了撚被角,“你既然不想出去玩,那就睡覺吧。
明天那些人就回去了,你如果想繼續玩,我再帶你出去看看。
”
唐傾聽到他的話,整個人微微怔了怔,她縮在被子裡面,輕輕地抿住了嘴唇。
——她什麼都沒說,他竟然就猜出來她方才的反常,是遇到什麼人了。
可是那實在沒什麼,隻是她自己吓自己罷了。
就算再相像,也不可能是那個人。
那晚上她抱着必死的決心在房間裡倒了那麼多的酒精,宮衡被她割斷了腳筋,就算是爬,也爬不出火場。
她記得她掉下海的時候,他為了抓住她還拖延了一段時間,而那個時候,火已經把整個房子都燒起來了。
在那種情況下,人還有可能活下來嗎?
這近八年,她都是直接把他當做死人了,單純隻是因為碰到了太像的兩個人,回憶起了過去的遭遇,才會這麼魂不守舍罷了。
畢竟,那兩個人,對她來說,一直是夢魇的存在……
就算内心裡告訴自己宮衡已經死了,還是會由衷的感覺到恐懼。
甚至覺得,那兩個人如果真的長大了,也就是那樣的聲音了吧……
她的身體因為這些想法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唐傾裹緊了被子,把臉埋在被子裡,“我睡覺了。
”
蕭鳳亭把手伸進來握住了她的手指,用他溫暖的掌心裹住了她冰涼的指尖,“我在這裡,别怕。
”
唐傾被他握着手,竟然真的感覺到了某種安心感。
她心裡忍不住的苦笑。
果然還是兩個神經病比一個神經病恐怖一點。
唐傾喝得熱水裡,他放了一點安神的藥。
安靜下來了,唐傾很快神智模糊起來,逐漸步入了睡眠之中。
确定唐傾已經睡着了以後,蕭鳳亭立刻從床上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辛金已經接到了他發來的短信,在監控室等着他。
他一過來,辛金就抓着自己那頭卷卷的金毛有些煩惱的道:“監控錄像是調出來了,但是那兩個人現在還沒辦法确認身份,戴着這兩種面具的人有近一百個,而且很多都斷斷續續離場了。
”
給男士們戴着的面具,有狐狸,獵豹,老虎,獅子,這四種形狀,比方說辛金自己的就是狐狸面具,而蕭鳳亭的是獅子。
“而且這場聚會是匿名制的,如果我去盤問那些人的真實身份,以後我就不用開這家酒店了吧。
”
為了能舉辦一場真正的假面舞會,辛金也算是别出心裁,煞費苦心了。
脫離了現代象征身份的裝束,賓客們都換上了他準備的服飾,戴上了遮眼面容的面具,每個人便都互不認識了,在脫離自己身份的基礎上互相認識,也讓大家都覺得新鮮,沒有各自身份上帶來的約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