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洛南初說得那個商廈,問了保安,早上七點多鐘的時候,确實是有一名年輕漂亮穿着白裙的東方女性進來過,但是她買了東西很快就離開了。
花容也順利找到了那名櫃台小姐,跟她确認了那名女性是不是洛南初,對方說得也跟保安一樣,洛南初買完東西就走了。
電話打不通,顯示的是關機,洛南初離開的時候,就帶了一隻手機和一張卡,她甚至連錢包都沒帶。
因為商廈離酒店很近,她看起來也确實不像是打算出遠門的樣子,花容也就沒多少擔心她。
所以現在她一旦關機,就意味着她徹底消失在倫敦了。
她身上甚至連護照和身份證都沒有!
花容從商廈裡走出來,已經起了一身冷汗,倫敦不是她的地盤,想要調監控就得找傅庭淵。
不管是被綁架了,還是她自己想不開,隻要監控在,那就找得到。
*
花容不得不給傅庭淵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幫忙調一下附近的監控錄像。
傅庭淵接到電話,也并沒有推辭什麼,應了下來。
花容也松了一口氣。
還算他有點紳士風度,情人做不成,也沒太泯滅人性。
調監控錄像花了一點時間。
洛南初從酒店裡出來到商廈的錄像都有,她從商廈出來再往外走,錄像就斷了。
洛南初走的那條路最近正在整修,電子眼都被拆掉了,附近的商家也在歇業,所以也沒開監控。
花容看了那段錄像,一時也有些茫茫然。
她有點搞不明白,洛南初是想不開自己走了,還是在消失的那段錄像裡面被人綁架了。
如果被人綁架了,那她帶着手機,很快就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而如果她自己想不開,那出事的概率就比綁架要高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洛南初傷痛欲絕的樣子,還有早上她平靜如初的模樣,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她怎麼這麼傻,覺得洛南初已經沒事了,竟然還放她一個人出去。
她這種曾經患過重度抑郁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更何況還在遭受這麼巨大的創傷以後。
傅庭淵明顯也想得到花容的顧慮,他沉着臉給警方報了案,又叫自己的人去找人,倫敦這片區域是燕家的勢力範圍,不管是被綁架還是洛南初想不開,他們都能很快找到她。
洛南初的酒店房間裡,氣氛有點微妙。
傅庭淵進去的時候,洛南初的化妝品還散在梳妝台上,床鋪也還亂着,那隻鲨魚玩偶被她放在枕頭邊上,可以看得出昨天晚上她也是抱着它睡覺的。
她看起來就好像隻打算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所以連房間都沒來得及收拾。
但是誰都說不準,一個抑郁症病人會做什麼事情。
她會不會突然決定就自殺,這是誰也沒法預料的事情。
“她早上看起來好好的。
”花容站在門口微微皺着眉頭,“我們打算10點再去機場,今天早上就走,她吃完飯看起來也很正常。
”說到這裡,她心就很慌,她早上看起來越正常,對比現在的消失,就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