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洛南初走過去把窗簾拉了下來,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口,傅庭淵靠在牆邊上輕蹙着眉頭,見她走出來,開口問道:“她醒了?
”
“嗯。
”南初走過去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傅庭淵,我有點累。
”
男人垂下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低低的罵了一句:“還敢跟我撒嬌。
”
卻還是十分溫柔的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帶着她下樓去了。
洛南初被他塞進了車裡,她身上披着他脫下來的外套,見他調轉了車頭,掙紮着醒過來,對他道:“不回家。
去果果的學校。
”
男人偏過頭看了看她疲憊至極的模樣,狹長的眸子眸色昏暗,沉聲道:“回家。
我去接果果。
”
“傅庭淵,不能讓果果被蕭鳳亭發現。
”她睜開眼蜷縮在副駕駛座上看着他,小動物一樣楚楚可憐的模樣,“傾兒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如果連果果都被蕭鳳亭奪去,她這一生就完了。
”說到這裡,她眼眶微微紅了起來,似乎是可憐那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你會幫我藏着果果的,對不對?
”
他開了一會兒車,然後将手掌放在她的頭發上,輕輕地撫了撫,“你安心養胎,回家了以後好好休息一下,别整天沒事胡思亂想。
”
他并沒有正面回答她,但是他的舉動卻讓她微微安心下來,并不是很信任這個男人,就算他是孩子的父親,然而這段時間他無微不至的照料,卻還是讓她逐漸依賴上了他。
孩子是很好地調和劑,讓她沒多少時間去思考别的什麼東西,可能這個孩子生下來,她和傅庭淵之間,很多東西都會不一樣了。
傅庭淵大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才會這麼珍惜這個孩子。
她靠在副駕駛座上慢慢睡去,就連什麼時候被傅庭淵抱回了房間都不知道。
*
别墅裡那場槍擊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
唐傾從洛南初那裡斷斷續續的了解到,唐易恢複的很好,蕭鳳亭被送回了他家族的醫院裡治療,應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洛南初告訴她,她已經懷孕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簡直吓了一跳,然後後怕不已。
幸好沒出事,要不然,她真的隻能自殺謝罪了。
洛南初笑盈盈的照顧她,她看起來跟過去不太一樣了,那個男人回來了,但是洛南初卻好像也活了,她眼底黯淡無光的死氣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光亮。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吧,失去對方,就會逐漸的枯萎。
蕭鳳亭過來找她,雖然洛南初不同意他們單獨相處,但是還是被她勸走了。
她和他之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單獨說清楚的。
為了她的以後,或者是果果的以後。
她将她在那個島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蕭鳳亭。
那是她這輩子最為不堪的秘密,她以為自己要把它們瞞一輩子。
但是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找不到什麼辦法,能讓蕭鳳亭對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