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沒說話。
隻是抱着她的手臂緩緩收攏。
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說出剛才的軟話已經實屬不易,又這樣被她冷漠的拒絕,恐怕也要生氣。
不知道他會不會這麼沒品的把她直接丢在地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以前她不會遊泳的時候,被他丢在水裡差點淹死也就學會了。
但是現在她腳不能站,就算真的丢在地上她也爬不起來。
唐傾低下頭,看着唐易環在她身上的手臂。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陪了他近二十年,然而也隻是陌生人罷了。
“唐甯已經回來了,你要跟蕭鳳亭争她,也随便你們。
隻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系,以後别來找我了。
”
唐易站在原地良久,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冷着一張臉,抱着她回到了病房。
洛南初坐在沙發上,見到唐傾被唐易抱回來,立刻就站起來,走過來看着唐傾。
唐傾沖着她柔和的笑了笑,語氣溫柔:“我沒事。
”
洛南初看了她一會兒,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唐易抱着唐傾來到病床上。
護士上來給唐傾挂營養針,洛南初走了過去,低聲對着唐易道:“傾兒剛才麻煩你了。
你身體也沒好,回病房去吧。
這裡有我照顧着就可以了。
”
唐易沉默着表情擡起頭看向唐傾,一句話也沒說,洛南初不知道剛才他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隻是唐易現在回來看唐傾的眼神有些沉重。
或者不僅僅是沉重……
那是一絲藏在深處的心疼。
這個曾經棄唐傾如弊的男人,這點心疼已經來得太遲太遲了。
洛南初心裡隻有冷笑。
唐易緩緩收回了視線,轉過身出了病房。
洛南初走過去,看着唐傾靠在床頭上挂着點滴,然後輕聲問道:“傾兒,蕭鳳亭欺負你了嗎?
”
唐傾擡起頭看了洛南初一眼,溫柔的笑了笑:“隻是跟他說清楚了。
以後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
洛南初聞言,松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唐傾的臉,低低的道:“那就好。
”再被蕭鳳亭糾纏下去,難免被會被他發現果果,畢竟是蕭鳳亭的骨肉,那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對果果動手。
果果是唐傾的命根子,她不敢想象唐傾沒有果果該怎麼辦。
洛南初坐在床邊,跟唐傾聊了一下果果在幼稚園的趣事,突然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從床邊站了起來,以為是護士過來送藥,起身去開了門。
穿着黑色風衣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神容矜涼淡漠,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要往病房裡走了進來,洛南初氣得呼吸一窒,伸手就要把門關上。
蕭鳳亭擡起手撐住了門沿,垂下眼不動聲色的看着她。
洛南初也不怕他,隻是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溫怒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
”
唐傾不是說蕭鳳亭不會再來糾纏她了嗎?
現在是什麼?
死纏爛打?
唐傾坐在床上,見到蕭鳳亭,似乎也隐隐有些驚訝。
她仰起頭,看着門口俊美如玉的年輕男子,動了動嘴唇,卻沒有開口,隻是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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