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看着她的表情,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她這樣自說自話的樣子,她說什麼都沒什麼意思。
唐傾抱緊了腿,把下巴抵在膝蓋上,緩緩的垂下眼,閉上了眼睛。
蕭夫人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後會有期,下次再見吧。
”
有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是蕭鳳亭的司機,見蕭夫人在這裡,松了一口氣,走上前對蕭夫人道:“三點半的飛機,我們該走了。
”
蕭夫人提着裙擺,施施然的從花園裡離開了。
唐傾緩緩睜開眼看着蕭夫人的背影,然後垂下眼無聲的動了動嘴唇——“真惡心。
”
這些人和這些事,都讓她覺得無以倫比的惡心。
*
林薇安和蕭夫人離開以後,别墅裡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一切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一樣。
蕭鳳亭和林薇安的婚期也确定了下來,是十二月底
蕭鳳亭年過三十,終于要結婚了,這對蕭家來說算的上是一件大事,但是可能是蕭鳳亭吩咐了什麼,這麼一件本應該衆所周知的事情,整個蕭府竟然沒人讨論。
還是唐傾不小心逛花園的時候,碰巧偷聽到了兩個傭人在那邊說起這件事,才知道蕭鳳亭和林薇安的婚期。
她聽了,然後偷偷的離開了,也沒被那兩個女傭發現。
畢竟大家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也不想就打破這樣的平靜。
而且,說實話,其實跟她也沒什麼特别大的關系。
開學以後,天氣便一日又一日的逐漸轉涼,桂花也陸陸續續都謝了,再過不久,便是冬天。
唐傾一個人呆在家裡沒事情幹,要人買了織毛線的書過來,一個人窩在花房裡織圍巾。
她想着等冬天來臨之前,學會織圍巾,到時候給果果織一條,給洛奕和洛南初也織一條,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親手織出來的總歸意義是不一樣的。
而且,也算是找點事情做。
唐傾手很巧,照着書看,很快就學會了,一個星期就織好了三人份的圍巾。
她沒事幹,又開始學習如何織帽子。
蕭鳳亭知道這件事以後,倒是很支持,畢竟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留在家裡陪她,總歸是有應酬要做,又不可能帶她一起去,她能在家裡找點事情幹,倒是也不錯。
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提議過唐傾給他也隻一條圍巾,但是唐傾躺在床上真是睜開眼瞄了一眼他,便又收回視線繼續睡覺了,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後來翻了翻她放在禮盒裡的圍巾,剛好三條,果然一條也沒留給他。
這種待遇,他對此隻能苦笑。
深秋的傍晚,透明的玻璃花房裡被餘晖籠罩,這裡的溫度也比外面要高。
蕭鳳亭風塵仆仆的開車回來,身上已經換上了黑色的長風衣,他剛剛從澳大利亞出差回來,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唐傾了。
他一進門,脫掉身上的風衣,就問道:“傾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