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陪着傅庭淵刺了一下午飯,傅庭淵吃過午飯,就帶着鳳笙和鳳歌出去了。
她身子倦憊,等傅庭淵離開以後,就獨自上樓休息。
*
傅庭淵雖然說,希望她别太操心。
但是人命攸關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花容紮根在了醫院,她有事沒事也天天跑醫院去陪她。
鳳錦出了icu病房,但是一直沒有醒過來。
按照醫生的話說,是手術失敗,心髒休克,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隻是一具用儀器維持着呼吸的軀殼,而真正屬于鳳錦的靈魂,可能早就逝去了。
能從深度昏迷中醒過來的概率,實在太過渺茫。
隻是鳳家有錢,願意花費巨額的療養費維持着鳳錦的生命體征,醫院也特意開了一個vip病房,将鳳錦安放進去。
病房布置的很溫馨,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家。
花容一個星期之間,原本就比尋常人顯得瘦弱的人活生生瘦了十多斤,整個人看起來都要瘦得脫相了,洛南初每天從家裡帶上進補的各種湯過去給她,但是她喝下去,卻根本不見長肉。
鳳家人不可能每個人都留下來照顧鳳錦,鳳老身體不好,呆了一個多星期被家人帶回去了,鳳錦的爸爸和哥哥,也随即回到了部隊,留下鳳笙的媽媽照看他。
等鳳錦的生命體征徹底穩定下來,就要将他直接帶回涼城。
*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洛南初和花容走在醫院的花園裡,盛夏的天氣,花容身上披着厚厚的毛毯,曾經剪短的長發已經留長,隻是經過這幾天的打擊,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疲憊不堪,連帶着頭發都沒有了光澤。
她們剛剛從鳳錦的病房裡出來,那個人還沒有任何清醒過來的迹象,而花容也逐漸從歇斯底裡的悲傷裡走了出來,整個人顯得寥寥和寂靜。
她找了一個長椅坐下。
洛南初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再過多久,就是你和庭淵的婚期了?
”
她轉過頭問她。
洛南初笑了笑:“還有半個月。
”
花容也笑了笑:“那到時候,我來做你的伴娘。
”
洛南初輕輕地抓住她的手:“好啊,一言為定。
”
“我和他的事情,這些天是不是讓你和庭淵麻煩了?
”花容語氣裡有幾分抱歉,“還是特意過來祝賀你們新婚的,沒想到搞成這樣子……”
“不麻煩。
”洛南初打斷她的話,“我倒是很高興能幫得上忙。
”她臉色有些黯淡,“我最無力的,是想幫忙卻幫不上。
”
花容想到唐傾,輕輕地歎了口氣,安慰的抱了抱洛南初。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她溫柔的安慰她,“她在天有靈,看到你為她的事這麼難過,反倒會不安心吧。
”
“我已經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因為任何事情受到傷害了。
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洛南初擡起頭看着她,“你會好好的,不會做傻事的,對不對?
”
花容輕輕地笑了笑,陽光落在她褐色明亮的瞳孔上,像是熠熠生輝的星光。
“初初,我比你想象的要堅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