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北和傅庭淵他們的離開,讓偌大的包廂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白夜還有點輕楞,沉靜在洛南初剛才萦繞出來的氛圍裡出不來。
片刻,他輕輕的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這個洛南初,是個尤物啊。
”
蕭鳳亭靠在沙發上聞言輕笑,他左手執着酒杯,手腕上那串藏青色的佛珠越發襯托他皮膚瑩白如玉。
“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終身的事情。
”
白夜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這麼沒眼色的人?
”剛才傅庭淵那黑如鍋底的臉色,他可是瞧得清楚。
那個家夥也是神經,跳舞也是他要求跳的,看到洛南初去勾引殷漠北又不高興。
隻是美色當前,他欣賞一下總可以吧?
那美腿那細腰,隻要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蕭鳳亭還想說什麼,緊閉的包廂的房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
他瞥了一眼,發生是個女服務生。
唐傾低着頭匆匆走了進來,然後走過去半跪下來清理了一下茶幾。
她剛才看到洛南初進來,心裡擔心,忍不住想進來看看。
但是現在包廂裡卻隻剩下了兩個人。
洛南初應該是離開了。
唐傾想着,心裡松了一口氣,起身正要離開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一隻瑩白修長的手捏住了。
她吓了一跳,擡起頭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視線……帶着她說不出的情緒。
似驚訝,又似帶着别的什麼。
轉瞬,那雙淺金色的眸子裡種種異色褪去,顯露出一種溫潤無害的色彩來,男人對着她笑了笑,有種清雅的神韻:“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幹淨清淡,如同清澈小溪流水。
唐傾看到,這個男人抓着她的左手上戴着一串蒼青色的佛珠。
“唐傾。
”她恭敬的回答道。
“唐傾……”男人重複了一邊她的名字,他淺金色的眸子裡緩緩漾開一絲笑意,如同春暖花開,絢爛不可方物。
“我叫蕭鳳亭。
記住這個名字,因為這以後會是你男人的名字。
”
“噗!
”
一旁正在喝酒的白夜,一口酒頓時噴了出來。
*
“傅先生,人家的手骨都要被你折斷了。
”洛南初嬌嗔,“你能不能松開我呀。
”
再捏下去,她的手腕都要被這家夥捏碎了。
傅庭淵擡起眼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以前都是這樣勾引男人的?
”
“這樣是哪樣?
”洛南初嬌笑,“傅先生有被我勾引到嗎?
”手腕瞬間劇痛,洛南初心裡暗罵,白着臉,臉上終于笑不出來了。
傅庭淵看着她咬住唇瓣委屈忍耐的模樣,心裡終于舒坦了一點,他現在看洛南初的笑很不順眼。
他松開手往會所門外走去。
洛南初乖乖跟在他的身後,然後上了他那輛賓利雅緻。
黑色的賓利疾馳。
洛南初微微放下了車窗,讓夜風灌了進來。
她看着窗外璀璨的夜色,不知為何輕聲笑了出來。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
“傅先生,我們這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
“……”
“哎我說錯了。
”她笑盈盈的,“我們這是殊途。
”她和他之間,早已經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