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頭,臉埋在膝蓋上,隻留給他一個單薄削瘦的背影。
有些欲求不滿的男人微微蹙着眉頭,低聲詢問道:“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
唐傾低垂着眼睛,“很疼。
”
“我有弄痛你?
”
這簡直是對他技術的誣蔑。
她微微抿起了唇,無聲的抵抗似的,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蕭鳳亭吹幹了她的頭發,繞過來将她穩穩地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唐傾身體僵硬了一瞬,掙紮道:“我自己走。
”
他拍了拍她的臀:“别動。
”
然後抱着她到了床上。
她被他放在枕頭上,仰着頭看着床邊站着的男人,他披着黑色的浴袍,頭發潮濕,但是依舊看起來英俊而完美。
唐傾緩緩的收回了視線,有些困擾似的皺起了眉頭。
她總是不太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理所當然的去傷害别人而問心無愧。
她背過了身,看着虛空,有些睡不着。
過了一會兒,身後一沉,有人掀開被子上了床,然後伸手将她從背後擁進了懷裡,她單薄而冰涼的脊背,貼上了男人溫暖的胸膛。
她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僵硬了。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懶懶的在她肩膀上用下巴輕輕的磨了磨,“安分點。
”
身後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體溫,伴随着男人傳遞到她身上的心跳聲,無序的讓她睡不着。
對方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呼吸變得均勻。
她睜着眼,猶豫了一會兒,試圖從男人的懷裡鑽出來,睡到床的另一邊去。
她才爬出來一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将她撈了回去,修長而高大的男性軀體,覆壓而下,将她牢牢的抵在了身下。
她以為睡着了的男人,睜着一雙雪亮的眼睛,目光森然的盯着她:“你再不安分點,我就把你辦了。
”
唐傾驚恐的感覺到,覆壓在身上的男性軀體,體溫在逐漸升高,蕭鳳亭看着她睜大了眼睛一副吃驚不小的模樣,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蹙眉道:“如果不是你在我懷裡蹭來蹭去,我能被你蹭出火嗎?
”
唐傾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小聲道:“我乖乖睡覺。
”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反悔了,一把将她雙腕摁在了頭頂,低頭堵住了她的唇,聲音喑啞的喃喃道:“不行,先自己把火滅了再說。
”
她身上本來就隻披了一件浴袍,很快就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他修長的身體附上她的嬌小,再次被他代入了原始的情潮裡面。
*
這一次做完,蕭鳳亭稍微解了一下渴。
懷裡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的暈過去了,汗濕的小臉,被月光下微微泛着蒼白。
他擡起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沒什麼血色的唇瓣。
她以前也是這麼瘦小的樣子嗎?
他在記憶裡搜索着唐傾本來的模樣。
可能是本來就很瘦,這段時間又清瘦了一點,就隻剩下這麼虛虛的一小團,所以看起來有點可憐。
他垂眸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閉上了眼睛,抱着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