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抽完了那支煙,帶着她去了另一個包廂。
包廂很大,有吧台和台球桌,台球桌前,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桌邊打台球,一個女人立在牆邊,遙遙望着她。
洛南初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沙發上白夜正在跟他前面的男人說話,他今天穿着白襯衫加淡藍色的水磨牛仔褲,沒有西裝革履時候的盛氣淩人,反倒像是一個大學生了。
而坐在白夜對面的,是一個皮膚很白的男人。
那個人穿着雪白的襯衫,從襯衫的袖口裡流淌出比襯衫還要瑩白的皮膚,精緻的手腕處,帶着一圈藏青色的佛珠。
佛珠瑩潤,看的出來常常把玩。
男子面容清雅,衿俊而雅緻,烏發下一雙黑眸清澈如水。
他見到她,微微舉了舉手上的紅酒杯,對着她笑了笑:“洛小姐,我叫蕭鳳亭。
”
他的微笑非常的溫和。
看得出,與她不同,他對她已經很熟稔了。
洛南初聽着他清淡的嗓音,唇角緩緩勾勒出一絲一絲淺笑:“蕭先生真是人如其名。
”
随後,她跟着傅庭淵坐在了沙發上。
洛南初靠在沙發上,看着屋内的幾個人。
半年前洛家破産,不僅有殷漠北踢了一腳,還有神秘人士趁火打劫。
對了,還有白律師準備好的淨身出戶離婚協議書。
換而言之,整個屋子裡此刻站着坐着的,全都是罪魁禍首。
洛南初臉上的笑容,越發好看起來了。
殷漠北把台球杆放在一側,牽着秦素走了過來,他摟着秦素的腰坐在離洛南初很近的沙發上,擡起手拿起對面的一杯水果酒喝了一口,然後把酒杯遞給秦素:“這個甜,你嘗一口。
”
秦素接了過來,坐在那邊淺酌。
片刻,她似乎是要站起,被殷漠北箍住了腰。
“漠北,我想回去了。
”她道。
“再坐一會。
”殷漠北平靜的道。
秦素微微抿了一下唇,精緻的眉心輕蹙。
殷漠北目光從秦素的臉上掃過,然後倏地暗沉下來,他身子往後靠去,聲音慵懶的道:“傅總,有沒有覺得無聊?
”
傅庭淵看了他一眼,颔首:“确實有點。
”
殷漠北陰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那讓你身邊的女伴給我們跳個舞怎麼樣?
”
傅庭淵看向洛南初:“初初,你還會跳舞?
”
洛南初精緻的小臉笑意盎然,她撐着臉點了點頭:“會呀。
”
殷漠北道:“會脫衣舞麼?
”
洛南初看向他,笑得乖巧:“會呀。
”
“那洛小姐就給我們跳一段脫衣舞助助興吧。
”殷漠北看向傅庭淵,“傅先生覺得呢?
”
傅庭淵一直看着洛南初,此刻的洛南初,簡直笑得妖氣四溢。
他這個前妻,倒是常常給他驚喜。
首富的女兒,什麼時候學會了脫衣舞?
他想的沒錯,這個女人,就是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