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歡顫抖的站起來,偏過頭看向他,她臉上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抖着,那是怒極了和恨極了的表情:“你不讓我們家阿烈跟她在一起,現在卻要把她害成這樣,傅庭淵,你還是人嗎?
”
傅庭淵沉默的忍受着秦落歡的辱罵,他視線落在病床上的洛南初臉上,輕緩的道:“現在能救她的隻有你了。
秦總,你跟洛南初感情這麼深,不會眼睜睜看着她等死的,是不是?
”
他看起來是這樣的冷靜,無動于衷,秦落歡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她想不通,這麼年輕,心腸怎麼會這麼狠,害得洛南初家破人亡以後,竟然還不肯放過她,拆散她和秦烈,現在還要害她的命!
“我或許真的可以救她。
”秦落歡微微垂下眼,“我需要把她送到美國去,那裡有我需要的設備。
”
傅庭淵聲音平靜而輕緩:“你想要什麼,我會立刻派人把它從美國送過來,但是我不會被她交給你,秦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
秦落歡卻緩緩冷笑起來:“傅庭淵,當着初初的面說這種話,你還真是夠無恥的。
”
他眸色平淡而冷靜,語氣不急不緩:“我無恥不無恥,你也奈何不了我,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看一下她的病了嗎?
”
秦落歡氣結,卻也承認傅庭淵說得是實話,她根基在美國,一旦把洛南初帶出國,她有信心能把她藏到天荒地老讓傅庭淵一輩子都找不到。
但是在桐城,她确實一點都奈何不了他。
她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偏過頭不再看傅庭淵的臉,閉了閉眼,她才道:“初初以前發病,是我制得草藥褪下去的,但是我不知道現在對她還有沒有效。
”
傅庭淵道:“謝謝。
”
秦落歡卻隻是輕輕地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對傅庭淵的這聲”謝謝“諷刺極了,她低下頭細細的看了洛南初好幾眼,才道:“我最遲明天晚上才能把藥做好。
——不管你今天說得是不是真的,以後如果初初再受一點委屈,傅庭淵,你把她還給我,會有人比我把她照顧的更好。
”
傅庭淵看着她:“我不可能把她交給你。
”
秦落歡眸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後諷刺的笑了幾聲,“傅總,這個世界上,真的少有人能像你這樣無恥到這種地步!
”
傅庭淵不語。
他不可能把洛南初交給秦落歡,然後讓另一個男人代替他照顧她——或許,那個人真的會比他照顧的更好,但是,他不許。
他不會再把她交給任何一個男人了。
一次的錯誤便已經刻骨銘心,他不會犯同一個錯誤兩次
他眸色輕郁,神色略有不快和陰影。
秦落歡細細的看着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的表情,卻發現她看不懂,她活了一大把年紀,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把情緒掩飾的這麼好,他城府那麼深,洛南初落在他手裡,這輩子指不定還要受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