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并不是很大,不需要半天時間就能一個人逛完,但是風景秀麗,每一處都彰顯着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這樣一座美麗的島嶼,卻被宮衡用來制造這麼喪盡天良的别墅。
這幾天也是唐傾第一次看到了整座島的全貌,宮衡似乎是希望能轉移她的注意力,有事沒事就推她出去逛逛。
然而對她來說,坐在輪椅上被他推着到處走,不過是更加确認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殘疾人的事實罷了。
隻是就算如此,她也并不能抗拒什麼。
自從被唐易從唐門帶出來以後,她的人生就像是掉進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噩夢裡面,她不知道哪一天,她會被這場噩夢徹底吞噬。
*
時間一晃,她已經住院七天了。
傷口細細的痂已經自然脫落,很快便看不出任何什麼東西。
宮衡将她帶回了自己的住所,告訴她以後可以住在他這邊。
唐傾大抵明白,宮衡和夏景年已經達成了協議,如果夏景年帶她回去住他那裡,宮衡也不會拒絕的。
這恐怕是她這一生遇到最為荒誕的事情,她從來沒見過像宮衡和夏景年一樣這麼奇怪的男人,不明白在他們心目中,女人到底又是什麼。
她自然也不會奢求他們對她能有另眼相待的待遇,恐怕在他們眼裡,人命隻是毫無價值的東西,他們留着她的命,也隻是為了能時刻取樂和亵玩。
中午,唐傾坐在餐椅上吃着她的孕婦專用營養餐。
牛排,切開兩半的水煮蛋,還有一小杯鮮榨的橙汁。
宮衡看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認認真真的吃的,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忍不住有點心癢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唐傾擡起頭看向他。
宮衡忍不住笑了笑,“你繼續吃,我不打擾你了。
”
陽光清澈的落在他深色的眸底,讓他的笑無端帶上一絲溫柔寵溺的味道。
唐傾收回了眼,依舊默不作聲的吃着牛排,似乎完全沒有被宮衡灼灼的視線影響到胃口。
她吃完飯,就被宮衡抱着去窗邊曬了一會兒太陽。
此刻已經是秋天了,隻是太平洋依舊溫暖如夏,島上氣溫很高。
唐傾坐在陽台上被宮衡圈在懷裡看了一會兒遠處的海面,很快就感覺到厭倦了,推開他聲音困倦的道:“我想休息一下。
”
“你中午才醒,現在就困了?
”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幹。
”
宮衡湊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微微笑道:“那就陪我。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她從醫院裡回來以後,宮衡待她溫和了許多。
是覺得她已經沒辦法逃走了麼。
唐傾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偏過頭看向身後的大海。
宮衡并沒有看其他東西,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臉頰被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微微的僵硬了片刻,宮衡的吻流連往上,落在了她的唇上,逐漸沿着她的唇角細細密密的親吻。
她忍不住有些抗拒,擡起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宮衡輕輕的抓住她的雙手,輕咬着她的唇瓣低啞着聲音道:“我記得教過你怎麼接吻,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