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很不可想象。
沒辦法想象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了這件事。
花容以後該怎麼辦呢?
還有花容和他的兩個孩子。
“鳳錦怎麼會受傷的?
”
她擡起頭問傅庭淵。
傅庭淵将花容對他說的話跟洛南初說了一遍。
洛南初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他難道不覺得這樣對容容太殘忍了嗎?
”
怎麼會有這樣可惡的男人啊……
“你覺得還有什麼方式能讓花容這樣的女人退後一步?
”傅庭淵垂眸點了一根煙,“我倒是能理解他的想法。
”因為他了解花容。
那是一個下定決心便不會再回心轉意的女人。
尋常的追求方式,恐怕永遠也不可能奏效。
或許隻有這種破釜沉舟的決心,才可能給彼此瀕臨絕境的關系換來一點希望——鳳錦應該是這樣想的。
洛南初撐着頭,無力的苦笑着問道:“你們男人想事情,都這麼簡單粗暴嗎?
如果真的死了呢?
他當着容容的面開槍,他有沒有想過他死了容容以後該怎麼活?
”
傅庭淵輕輕地歎了口氣,讓她靠在他的身上,撫了撫她的發頂:“可能那個時候,他也想不了這麼多了——他做了太多的錯事,為了挽留花容做了太多錯事,一步錯,步步錯……”他略微有些無奈,“如果他今天真的死了,那也隻能說明,他命當如此。
“
洛南初搖了搖頭:“這對容容不公平……”
洛南初靠在傅庭淵的懷裡,閉着眼睛冷靜了一會兒,然後才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對着傅庭淵道:“我想去看看容容。
”
“鳳家的人在照顧她。
”傅庭淵道,“他們可能不會讓你進去。
”
洛南初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讓容容一個人呆在那裡……她會瘋掉的。
”
傅庭淵歎了口氣,牽住她的手:“好了,我帶你過去看看。
”
洛南初被傅庭淵帶到花容病房的時候,醫生剛剛為花容診斷過了,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洛南初剛想推門進去,就被傅庭淵拉了一下,她停下腳步,往裡面看了過去,就看到鳳錦的哥哥站在窗邊,背對着花容在說些什麼。
花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抱着腿坐在病床上,下巴抵在膝蓋上面,面容蒼白,神情輕楞,有些茫然無措。
鳳臻說了一會兒,洛南初看到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轉過身來舉止親昵的揉了揉花容的頭發,又對她說了什麼,然後才似乎要往外走出賴。
從鳳臻對花容的态度上看的出來,花家和鳳家兩家的關系真的非常的好,可能花容就是鳳臻他看着長大的。
這樣好的關系,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洛南初想一想就覺得難過。
不知道以後鳳家,對花容會不會有芥蒂。
鳳臻打開門從屋内走了出來,見到門口面容忐忑的洛南初,他身材高大,近一米九高,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
當他低頭俯視看向她的時候,洛南初油然而生一股小兵被軍長批閱的壓力,忍不住站直了身體,将脊背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