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笙适時的從兜裡取出了一份醫學證明,警察接了過去看了一眼,然後遊移不定的視線一下子就變成了對白雪笙的同情。
“你還是快點送她回車上吧。
”對方看了洛南初一眼,也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卻是個精神分裂。
“需要我們幫忙嗎?
”
“那就麻煩你幫我帶我姐姐回車上吧。
”白雪笙友好客氣的笑了笑,“我力氣有點小,她掙紮的厲害,我有點沒辦法了。
”
于是,洛南初在兩人警察的壓制下,被帶回了副駕駛座。
當安全帶重新被綁回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終于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我真的不是她的姐姐,她想殺了我,你們幫幫我……”
然而她的言行,看在警察眼裡,确确實實就像是一個瘋子。
白雪笙重新上了車,她開着車往城外駛去,将手上的醫學證明丢在了擋風玻璃的擋闆上。
那是一份精神分裂的醫學證明,上面貼着洛南初的一寸照,監護人的身份落筆是白雪笙的名字。
開車開了一會兒,白雪笙猛地将車子停了下來,她從駕駛座上撲過去壓在了洛南初的身上,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小看了你了,嗯?
還有力氣跑?
這樣呢?
你還有力氣跑嗎?
”
她用盡全力的掐她,直到她的後腦勺被什麼硬物用力的砸了一下,她才猛地松開手,翻身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洛南初捏在手裡的煙灰缸搶了過來,看着在副駕駛座上蜷縮成一團咳嗽個不停的洛南初,白雪笙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在她純美無暇的臉上,顯出幾分狠厲。
她伸手揪住洛南初的頭發,猛地将她的頭砸在了玻璃上,然後揮起手,用從洛南初手上搶過來的煙灰缸,劈頭蓋臉的砸了她好幾下,直到煙灰缸上濺滿了洛南初的血才松開她。
用白色繃帶包紮着的傷口,再次崩開,血水淅淅瀝瀝的順着發絲流淌下來。
她最後一絲力氣都在這場抵抗和暴力裡消失殆盡,原本就受過傷的大腦,此刻更是受傷嚴重。
前不久才剛剛做過手術,甚至還有一場車禍讓她昏迷三年,重複的受傷,讓洛南初感覺到了強弩之末的恐懼。
她趴在車座上,有那麼一會兒,她盯着身上緩緩流淌下來的血迹,分不清這裡是哪裡,她自己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迷迷糊糊的,聽着身上血液滴答流淌下來的聲音,感覺自己快要被她打死了。
而白雪笙确實是想要打死她。
如果不是洛南初現在死了不在她的計劃之内,她就想現在把她親手砸死。
她憎恨着洛南初,無以倫比的憎恨着她,憎恨着一切出現在傅庭淵身邊的女人,憎恨被他喜歡被他深愛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氣息奄奄的洛南初,知道繼續施暴的話,她可能撐不到出城了,她微微抿了一下唇,将帶血的煙灰缸丢出了車窗,重新發動了寶馬車,沿着高速往城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