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慵懶的擡了一下眼皮,語調略有些陰陽怪氣:“如果傅先生那天晚上稍微節制一點,南初也不會不舒服到現在。
”
她明明都求饒了,他還壓着她做啊做,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傅庭淵又親了她一下,撫着她綿長的頭發:“嗯,是我不對。
”
洛南初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那晚就不會下手這麼狠了。
兩個人在沙發上溫存了片刻,傅庭淵抱着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吃飯了。
”
洛南初掙紮了一下:“我自己走。
”
傅庭淵沒松手,輕松的把人抱着來到餐廳。
他身材結實修長,抱着她完全不費力氣。
男女之間體能的差距,就體現在這裡。
洛南初吃完了晚餐,傭人便端來了熬好的中藥,是給她調養身體的,她拿過來放在面前,看了傅庭淵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她。
撇了撇唇,她端起來皺着眉頭喝掉了。
傅庭淵擡起手摸了摸她緊皺着的小臉,輕聲道:“乖。
”
洛南初忍住想要嘔吐的欲望,捂着嘴好半晌,才委屈的道:“我不想再喝了。
”
傅庭淵看着她,然後道:“再喝一個星期。
”
“我身體已經好了。
”
“這是給你調養身體的。
”
“明明你去找白芷顔就可以了!
”
話一說出口,傅庭淵的臉色顯而易見的難看了下來。
洛南初慫了慫,卻還是不甘心的咬住唇:“你如果擔心她心髒病,你對她溫柔點就好了嘛。
”
傅庭淵擡起頭冷冷的看向她。
他眸内的冷光簡直能殺死她。
洛南初一直以來都在想,傅庭淵需求這麼大,為什麼卻隻來找她,一整晚一整晚的糾纏她。
後來才想明白了。
是因為白芷顔的心髒病。
有心髒病的人,不能有太激烈的情事。
傅庭淵在床上向來随心所欲,白芷顔恐怕無法徹底滿足他。
他是擔心她的身體。
卻肆意的玩弄她的身體。
也不管她吃得消吃不消。
這般厚此薄彼,真是讓人不甘心。
她不喜歡吃苦的東西,卻要被迫喝這些難吃的中藥,她忍耐了好久,還是覺得委屈。
傅庭淵看着她,“就這麼想把我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去?
”
洛南初咬住唇,眉目有些糾結的望着他:“可是傅庭淵,她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
傅庭淵沉默不語,隻是眉目籠罩着一層陰郁,讓他俊美的眉目帶上一絲料峭的寒意。
洛南初看着他難看的臉色,慫了,從椅子上站起來,低聲道:“我吃飽了。
”
說着,低着頭往餐廳外面走去。
洛南初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傅庭淵的手動了動,卻終究沒有伸手拉住她。
他一個人坐在餐廳裡,看着空蕩蕩的大廳,眼神平靜而幽深。
洛南初并不是第一次叫他去找白芷顔。
她好像并不忌諱他有别的女人。
甚至于,樂見其成。
每一次欺負她欺負狠了,她都會讓他去找白芷顔。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聽着,越來越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