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路,花容打電話過來:“你現在在哪裡?
我帶着救護車過來了,地方太偏,救護車開不進來,你們現在開到哪裡了?
”
傅庭淵遠遠的看到了道路的盡頭有燈光照射過來,他低下頭看着懷裡洛南初青白的臉,她已經昏睡過去,鼻息之間隻有淡淡的呼吸聲吹拂在他的手臂上。
“我看到你們了。
”他對着手機說了一句,“叫他們擡擔架下來,她失血過度,需要立刻進行搶救。
”
花容呼吸微微一窒,然後低聲道:“明白。
”
傅庭淵的車子開到救護車那邊的時候,已經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等在那裡,花容看着傅庭淵抱着渾身是血的洛南初從車裡走了下來,她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醫生提着氧氣罩上來,傅庭淵把洛南初放在了擔架上,看着醫護人員一擁而上,為她進行輸血。
花容走過來對着傅庭淵道:“是蕭鳳亭打電話給我的。
”她看着傅庭淵的臉色,頓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詢問道,“怎麼搞成這樣?
初初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
傅庭淵低着頭看着自己手心上的血迹,他聲音很平靜的問道:“如果我和蕭鳳亭起沖突,你打算站哪隊?
”
花容愣了一下,擡起頭看向他,男人的面容在沉靜的夜色裡泛出津津的寒意,無邊暮色籠罩過來,隻留下他眸内閃爍的一點煞氣。
“先别想這麼多。
”花容開口道,“初初還沒脫離生命危險,你跟蕭鳳亭起沖突她要誰來照顧?
”
傅庭淵沒再說話,隻是沉着臉上了救護車,他坐在洛南初的身邊,一隻手握住了她綿軟無力的手。
花容上了車,低下頭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想起傅庭淵剛才說話的語氣,花容心裡就一陣犯怵。
她給嚴楚溪打電話。
“大小姐?
”
“你現在在哪?
”
“歐洲。
拍戲。
”
花容捏着眉心:“這幾個月你别回來了。
蕭鳳亭動了傅庭淵的女人,他們估計要幹上幾個月。
”她打算也出差幾個月,避避風頭。
還站隊呢,站個p的隊,站哪隊都是自找麻煩。
蕭鳳亭這樣的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動了傅庭淵的人會造成什麼後果。
他既然選擇了動手,看來也是不想跟傅庭淵和好了。
這tmd都是什麼破事啊。
嚴楚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道:“我明天回來。
”
說完,他便挂了電話。
花容愣了一下,趕忙又打了回去,那頭卻已經關機了。
一陣無語,花容哀聲又歎了口氣,她的保镖也不聽話了。
*
洛南初被送進了急救室。
花容走過去,就看到傅庭淵斜靠在牆壁上低着頭在抽煙。
他衣服也沒有換,身上還是斑駁的血污,臉色罩在陰影裡面,幾乎沒有什麼表情,隻有那雙眼睛散發着淡淡的寒氣,看起來觸目驚心。
花容走過來開口道:“你要不要去換一下衣服?
這裡我留着,初初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吧。
”
傅庭淵沒有說話。
他一身的戾氣和煞氣,看起來就像是洛南初等下從手術室出來了,他就要去找蕭鳳亭麻煩。
她也知道蕭鳳亭是拔了虎須,但是總歸還是不希望桐城因為這兩個人鬧得滿城風雨。
他們兩個人一動手,到時候死得可能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
花容正打算勸他消消氣,就聽到傅庭淵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傅庭淵低下頭拿出了手機,花容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看到了“白雪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