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的女人,沒心沒肺的花容。
微微的閉上眼,鳳錦需要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才能繼續好好的做菜。
*
給花容煎了一片牛排,榨了一杯果汁,果不其然得到了花容的誇獎。
在差使他這件事上,花容是毫不手軟的;但是給她做了飯,也會得到她的強烈贊美。
棒子和糖果的手段,花容已經使用的出神入化。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挺受用的。
也不過是她失蹤了一次,不知道兩個人關系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這一次回來,彼此似乎都比過去心平氣和了許多。
失去過一次,才懂得對方的重要性。
這種小孩子也懂得道理,他現在才明白。
花容對于他來說,并不是簡簡單單的隻是一個避之不及的麻煩,她确實很麻煩,但是他希望她隻麻煩他一個人。
羞于承認這樣的事實,這不就是承認自己是抖m嗎?
但是親自照顧她的感覺,确實很好,好到令他覺得以後兩個人一輩子都這樣住在一起,也沒什麼關系。
沒有外人,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
隻有他和花容。
在一個房間裡,就這樣度過漫長的光陰。
……
給花容洗澡的時候,鳳錦盯着她的胸口看了一會兒。
花容是個厚臉皮,但是被鳳錦盯着敏感部位這麼久,也有點受不了。
她護住胸,“看什麼看?
”
“好像大了點。
”
花容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前兩團柔軟,沒看出什麼問題,但是不妨礙她鄙視鳳錦:“沒想到你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原來還暗搓搓的偷看人家的女乃子。
”
鳳錦不為所動,在她腰上掐了一下,然後道:“胖了。
”
女孩子對體重還是十分敏感的,花容聞言,頓時怒了:“我隻是懷孕了!
”
鳳錦道:“你最近吃的太多。
”
一天要吃四餐,還不算各種零食。
花容還是堅持:“我隻是懷孕了!
”
“不能吃太多,孩子太胖了以後不好生。
”鳳錦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今天以後蛋糕取消。
也不要吃夜宵。
”
“我看你就是懶得給我做夜宵了……”花容無語的吐槽道,她的孩子,輪得到他關心怎麼好不好生?
腦子沒問題吧。
鳳錦站起來,把她從浴缸裡抱了起來,走到浴室裡的體重秤上稱了一下,然後又把花容放下,自己站了上去。
花容看着他的舉動,簡直毛骨悚然,鳳錦偏過頭看向她,“你現在是……”
“不許說!
”花容開始炸毛,一副驚弓之鳥的表情,“你給我住嘴!
”
鳳錦看了她一會兒,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他伸出手在她多出了一點嬰兒肥的臉上掐了一下,溫聲道:“胖一點好看,但是你現在懷孕了,又是雙胞胎,胎兒太大,以後會有妊振紋的。
”
“……”花容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會兒,搞不懂這個家夥腦子裡在想什麼。
難不成這個家夥是個傻白甜?
她推開他的手,“我洗好了。
”
在浴室裡擦擦弄弄,把頭發吹幹,又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爬上了床,兩個人并肩躺在床上,花容看着天花闆,耳邊是窗外夜風的呼聲和鳳錦輕緩的呼吸聲。
明明不是夫妻了,但是做着的,又是隻有夫妻之間才有的親密舉動。
她摸了摸肚子,眼神微微深邃了幾分。
鳳錦側過身來,輕輕地擁住她。
“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
“以後?
我能不能有以後還說不準呢。
”花容輕輕地笑了一下,“說不定我們花家一個人都跑不掉……”
“我是說,如果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
”鳳錦打斷她的話,“你要做什麼?
”
“做什麼?
你要花錢養我啊?
我現在可沒錢做什麼。
”
跟花容簡直是沒辦法理性的好好談話的。
鳳錦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微微翻身壓住了她,面對面看着花容。
他凝眸注視着花容微笑的眼睛,看着她眼底笑意慢慢淡去,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
“等孩子生下來,你要去哪裡,你記得告訴我。
”
她一走,就是無影無蹤,他不想再經曆這種事情了。
“幹嘛啊。
”花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得我好像故意不告訴你似的。
”
鳳錦抓住她的手指,“你離開涼城的時候,連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
”
“我怎麼打?
你醉成這樣。
”花容笑了起來,“我逃命呢,還要給你煮一碗醒酒湯跟你告别嗎?
”
鳳錦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狠狠的咬住了花容這張不聽話的小嘴,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帶着幾分不易覺察的暴躁和粗魯,花容舌根被他吸得發麻,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卻也隻在鳳錦盡興以後才結束這個吻。
“你想對孕婦做什麼?
”有氣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裡,花容胸膛起伏的厲害,還要用言語鄙視他,“你這個禽獸。
”
“你知不知道這三個月我到底有多害怕?
”鳳錦的聲音帶着一絲怒意,“我們連告别都沒有,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涼城我都待不下去,躲到這裡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别這麼任性,能關心一下别人的心情?
”
花容眨了眨眼睛,偏過頭看向男人英俊而緊繃的面容,她注視着他的臉,眼底有幾分晦暗的情緒,唇角的笑容模糊了。
“鳳錦,”她輕輕地笑了,“你怕什麼?
怕我死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在乎我?
”
“你……”
“……明明我快死了的時候親自打電話給你你都不肯來。
”
一句話輕描淡寫的紮破了他的怒氣,鳳錦一下子洩了氣,他躺在床上,胸前起伏着的弧度都很緩慢。
“我有時候也在想,你回來我這裡,是不是就是為了那件事在報複我。
”他閉上眼,聲音平靜而幹燥,像是從喉嚨裡摩擦擠出來的,“你這麼記仇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描淡寫的放過我?
你恨不得我氣死,是不是?
”
花容偏過頭,看着燈光下男人俊美的面孔,笑了笑,“怎麼會?
我這麼愛你,怎麼舍得你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