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她的語氣綿綿的像是秋夜潇灑降下來的雨,涼絲絲的透着無情。
鳳錦覺得,這個天底下再也不會有比花容更加狠心的女人了。
婚是她要結的,也是她要離的。
她說累了,不玩了,然後在一瞬間徹底退出了他的生命。
是真的一瞬間。
簽下離婚協議以後,花容再也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再也沒有見他一面,甚至再也沒有她的消息。
他甚至是在傅庭淵婚禮的電視直播裡,鏡頭一掃而過的時候,看到花容的臉。
她竟然在跟他離婚以後,那麼惬意的去參加婚禮了。
她把他收拾的那麼幹淨,就好像把他這二十多年的時間,當做垃圾一樣,徹底清理出了她的生命裡。
這麼狠心,鳳錦想想都受不了。
這真的是一個女人嗎?
恐怕連男人都做不到她這般幹脆利落。
花容擡起頭,看向前方。
深夜的街道,人迹罕至。
年輕的東方女人,出現在富人區的酒店不遠處。
一看就是很好的肥羊。
不管是勒索還是綁架,都能賣個好價錢。
“啧。
”花容有點煩躁,“你又再給我惹麻煩。
”
如果她不接這個電話,她現在大概已經從藥店回來了,哪裡還會被這堆小混混圍住浪費時間。
洛南初還在樓上等她回去呢。
所以說鳳錦真的就是她的掃把星,遇到他準沒好事。
鳳錦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異樣,他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
“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
”花容把手機放在了街道一側的草坪上,吐槽道,“你以為英國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你以為我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不會遇到流氓嗎?
”
不過幸好她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姑娘。
花容微微擡了擡頭,看着四五個白人男子朝着她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圍了過來,應該是這個地區的地痞流氓,專門在晚上綁架勒索那些獨自外出的獨身男女,不過倒黴的是遇到她了,她現在心情不好,又着急趕路,估計等下下手會很不注意分寸。
“容容,”鳳錦低聲道,“你小心。
”
他聲音透着幾分緊張。
花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然後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隻是朝着那幾個男人勾了勾手指。
她神情和動作都非常的挑釁,看在那些男人眼裡就是不知死活,一個脾氣暴躁的白人氣急敗壞的沖了上來,想把她教訓一頓,被花容擰住了手臂,順着骨關節“咔嚓”一聲,直接擰斷了右臂。
那清脆的骨折聲在寂夜裡非常響亮,伴随着男人的鬼叫聲一齊響了起來,花容一腳把人踢到了一邊,朝着那剩下的四個男人沖了過去。
那四個男人見她跑過來,下意識的想要跑,被花容統統的全給逮了回來,狠狠的削了一頓。
他們實在是運氣不好,遇到她今天心情很糟糕的時間,運動有益身心健康,這句話不假,當花容重新拿起手機的時候,她心情已經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