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回過頭來看她。
清透的陽光從窗外照耀進來,他立在陽光中,眉目俊朗。
白色的襯衫,水洗牛仔褲,洛南初擡起手,為他扣上襯衫上最後一顆紐扣。
做完這一切,她後退了一步,仰起頭看着他,然後很滿意似的,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
”
傅庭淵低笑出聲,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随着她出了門。
見他們要外出,門口的保镖很驚訝,一個拿起手機,對着傅庭淵道:“我先給燕總打一下電話。
”
“不用了。
”傅庭淵淡淡道,“我親自去找他。
”
倫敦的冬天,向來比桐城來得料峭寒冷。
洛南初一出醫院大門,就被寒風吹得打了一個哆嗦。
傅庭淵擡眸涼涼的觑了她一眼,“所以說怕冷還出什麼門?
”
“阿嚏——”洛南初凍得打了一個噴嚏。
“……”他伸出手把人攏過來,拉開了自己的風衣,将人裹在衣服裡。
洛南初笑眯眯的仰起頭,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好乖。
”
傅庭淵低低的歎了口氣,不再抱怨,摟着她去街上打車。
于小魚現在住的醫院,并不遠,坐車隻需要十來分鐘。
洛南初問了病房号,拉着傅庭淵興沖沖的往病房去了。
燕青楓剛給小妻子喂完飯,端着餐盤從病房裡出來,看到洛南初和傅庭淵出現在走廊裡,不由的挑了挑眉頭,多看了傅庭淵幾眼。
他把手上的餐盤遞給護士,對着傅庭淵道:“終于舍得出門了?
”
“……”
“你知道外界都怎麼傳你的嗎?
”燕青楓似笑非笑的撫着袖扣,“都說我這個做大哥的将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私生子給就地正法了,再傳下去我都懷疑警察真的要開始調查命案了。
”
傅庭淵偏過頭,冷哼了一聲。
燕家那幾年的風雲突變,小人物或許感受不到,但是跟他們燕家有接觸的商業圈,不可能感覺不到詭谲。
傅庭淵花了一年時間奪權,登上燕氏的權利高峰,然後又在兩年後失蹤,燕家重新由燕青楓掌舵,這其中的權力更疊,他們幾個兄弟倒是沒什麼所謂,但是外界卻是難免議論紛紛。
傅庭淵半年不出席聚會,謠言已經從軟禁傳到謀殺了。
燕青楓對這種謠言懶得辟謠,但是傅庭淵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态,他還是有點擔心的。
今天看到他出來,說實話,他心裡挺高興的。
就是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洛南初松開傅庭淵的手臂,興沖沖的往裡面走。
“小魚呢,小魚在裡面嗎?
”她一邊問燕青楓一邊叫着于小魚的名字,“小魚,洛姐來了,你沒有想我!
”
于小魚剛躺下,聽到洛南初的聲音,從被子裡探出了腦袋,“洛姐!
”
洛南初走過去,将于小魚從床上扶了起來,于小魚懷孕這麼久,一點也沒胖,臉還是小小的娃娃臉,見到洛南初,眼睛立刻就紅了,癟了癟嘴,要哭出來。
“哎,别哭别哭,”洛南初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小臉,“都要當媽媽了,怎麼還這麼情緒化,我來你難道不應該要高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