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姐,你沒事吧?
”于小魚大眼睛擔憂的看着她蒼白的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臉色好難看。
”
正說着,于小魚就看到傅庭淵抽着煙從不遠處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燈光明亮,男人身上那件棕色的風衣外套已經脫掉放在了包廂的沙發背上,單着一件白色的襯衫,紐扣解了兩顆,袖口的紐扣完整扣好,一眼看過去,有着優雅和禁欲的貴族氣息。
然而讓于小魚震驚的,還是傅庭淵右臉頰上那引人注目的掌掴的痕迹。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于小魚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洛南初的名字。
然而明顯不是。
那個五指印一看就是男人留下的。
傅庭淵就那樣平平淡淡的一邊抽着煙一邊從那邊走了過來,單隻手插在兜裡,看起來是真的不怎麼在意被人看到自己臉上的五指印。
在路過洛南初身邊的時候,于小魚感覺到傅庭淵的視線微微往她們這個方向偏了一點,不知名的,于小魚感覺傅庭淵是在看洛南初。
她以為他會開口問她洛南初怎麼了。
于小魚有點緊張。
可能是因為她在期待傅庭淵能問出這個問題。
然而傅庭淵隻是從她們面前淡淡的走了過去,徑直進去了包廂裡面,然後很快就出來了。
他穿上了風衣外套,指尖上已經沒有了香煙,路過門口的時候,腳步也沒有停。
他離開了。
于小魚擡起頭看着傅庭淵的背影,一時有些茫然。
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這次,傅庭淵不會再回來了。
她低下頭看着靠在牆壁上眉目低垂着的洛南初。
她低着頭,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傅庭淵過來,小臉藏在毛衣雪白的絨毛裡面,神情恹恹的,帶着細碎的倦意和疲憊,看起來有點可憐。
于小魚看了她一會兒,輕聲道:“洛姐,我們回去吧?
”
洛南初應了一聲,從牆壁上撐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扶着頭,輕輕地道,“走吧。
”
她聲音低啞,聽不出什麼情緒。
于小魚進屋把她的羽絨服取了出來,然後披在洛南初的肩上,攙扶着她往外走去。
她忍不住想起傅庭淵剛才單獨離開的背影。
如果他們兩個人還要好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洛南初肯定已經是在他懷裡了吧。
她因為這個想象,而感覺到微微的難過。
*
洛南初的生活,回到了傅庭淵沒有從英國回來的時候的狀态。
《長夜》定檔在一月份,正是春節的時間,在此期間,洛南初需要配合《長夜》的劇組到世界各地去宣傳。
畢竟是大項目,洛南初也不敢怠慢,燕秉叫她過去,她也便推了所有的節目跟過去了。
燕秉對她照例很照顧。
然而她看着他的時候,腦海中便一直是他揮手扇了傅庭淵一巴掌,和他們兩個人對話的景象。
她試圖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件事。
傅庭淵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他這一次是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面,她越來越紅,也越來越忙,跟以前一樣,工作能很好的讓她去麻痹自己。
除了失眠和抑郁,她還是那個紅透半邊天的洛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