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疫症在一百五十年前的前朝也曾經發生過,當時……”官語白並沒有耽擱時間,而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最後又總結道,“……所以,我懷疑,這疫症的背後有人在暗中操縱,就如同一百五十年前一樣。
”
南宮玥震驚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起表面上還算普通的疫症,背後竟有隱藏著如此的深意。
南宮玥隻覺心底深處有一股寒意正騰騰地躥了起來,讓她的四肢一陣冰冷。
若真如官語白所說,這次的疫症是人為的陰謀,那簡直太可怕了。
南宮玥的嘴唇都在顫抖,有些說不出話來。
蕭奕依然冷靜,在官語白說完這一切後,脫口而出道:“莫非是長狄?
”
南宮玥驚呼道:“長狄?
”
“阿玥,你還記得那匹馬嗎?
”蕭奕把他們從馬場裡得到那匹長狄馬的經過告訴了官語白。
南宮玥當然記得那匹長狄馬,並且幾乎可以肯定是這馬帶來了這場疫症,可是,她又怎麽能想到,這並非是偶爾或者意外,而是一場陰謀呢!
官語白微微頜首,聲音輕緩地說道:“那馬既然自長狄,那應該沒錯。
……在前朝的那一次的疫症後,長狄軍長驅直入,若非之後長狄內亂,這江山恐怕就易主了。
可就算如此,前朝其後也足足休養了近五十年才恢復元氣。
”
南宮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並說道,“既然這場疫症是來自長狄,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長狄尋法子?
”說著,她神色有些黯然,“隻是,長狄距這裡太遠了,哪怕快馬加鞭的來回,恐怕原二哥和希姐姐他們也拖不到那一天。
”
“或許不用那麽麻煩。
”官語白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叨著,話鋒一轉,問道,“……那匹長狄馬與我大裕馬有何區別?
比如在飼養上……它的草料、它的飲水,有什麽特別之處?
也許我們可以從它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南宮玥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才能救人,在看到那匹馬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它身上有什麽特別之處,可以讓它保持健康,而完全沒有注意到,它與別的馬之間有什麽區別。
“我們再去一趟雷掣馬場。
”蕭奕眼睛一亮,當機立斷道,“趁現在馬場裡還有人活著的時候。
”
南宮玥也忙站起身來說道:“我隨你一起去。
”剛走到門口,她又忙收住腳步,叮囑道,“官公子,這獵宮中疫症橫行,你還是不要隨意走動了,一會兒記得讓小四用艾草葉熬些水服下。
”
官語白含笑點頭應了。
蕭奕和南宮玥匆匆出了書房,帶上吳太醫,又點了二十個禦林軍陪同,當夜就趕往了雷掣馬場。
官語白是偷偷潛入獵宮的,他的到來,蕭奕和南宮玥沒有告訴任何人,因而對其他人的說辭僅僅隻是南宮玥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要立刻趕去雷掣馬場。
一行人趁夜而行,趕到了雷掣馬場,本想讓守在外面的禦林軍把姚管事叫出來,但卻被告知姚管事也已經病了。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南宮玥也是不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