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現在被隔離在永華宮中?
想到那一天他握著她的手,蔣逸希一瞬間明白了,蒼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不知道是怒還是嗔地瞥了南宮玥一眼。
兩人又說了幾句,見蔣逸希臉上露出一絲倦意,南宮玥便起身道:“希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玥妹妹,你去忙吧。
”蔣逸希忙道。
南宮玥走出內室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百合:“百合,你去永華宮通知韓公子一聲吧。
”她口中的韓公子指的當然是韓淮君。
百合立刻領會,俏皮地笑了:“奴婢這就去。
”
百合笑嘻嘻地去了,南宮玥一轉頭就對上了蕭奕含笑的眼眸,她揚唇回以笑容,兩人並肩一同出了九安齋,此刻,他倆的表情都是一派輕松,持續這麽久的噩夢終於快要過去了……
兩人又去看望了原令柏,作為第二批服用日目草汁的原令柏,或許是先前那一次的險方把他體內的疫症壓了下去的緣故,在服用了日目草汁後,他的身體狀況恢復的比其他人更快,隻是還有著大病初愈的消瘦和虛弱。
南宮玥為他診了脈,臉上的笑意又盛了一分,叮囑了他要準時用藥後,這才與蕭奕一起回了清夏齋。
一進門,就看到院子裡兩道雋秀袖長的身影,一白一黑,一個斯文,一個狂放,兩人看來如此迥然不同,卻又有一種奇妙的協調感。
正是官語白和他的朋友司凜。
官語白的到來依然隻有蕭奕與南宮玥,以及百卉百合知道,而這幾日來,他與司凜也就直接住在了清夏齋裡。
此時,官語白不知道向司凜說了什麽,雖然兩人看來都面色如常,但是南宮玥卻敏銳地感覺到似乎有一種凝重的氣氛環繞在兩人身旁。
官語白說完後,司凜點了點頭,隨後朝南宮玥和蕭奕看了過來,嘴角一勾,微微頷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跟著,他便縱身一躍,輕盈優雅地飛上房簷,黑袍在風中飄飄仿佛雄鷹展翅,他幾個縱身,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留下官語白一人靜立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蕭奕的目光在司凜離去的方向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起了一抹躍躍欲試的戰意,隨後,又笑著快步上前,走向官語白,“小白!
”
官語白微笑著說道:“阿奕,郡主,看起來今日的狀況應該更好?
”
三人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南宮玥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並說道:“希姐姐的脈象已經平穩了,其他幾個用了日目草的人,也在一天天的好轉。
我們看來真的過了這一劫了。
”她說著,真誠地感激道,“官公子,這一次多虧你來得及時。
”若非他及時趕來,她很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日目草,那麽蔣逸希和原令柏就會……
倘若蔣逸希和原令柏真的葬身於此,哪怕自己和蕭奕從疫症中苟活下來,自己也永遠無法釋懷吧。
回想過去,自從和官語白相識以來,自己為他做的實在有限,而他做的實在太多太多了……良師益友,大約就是如此吧!
……
從這一天起,獵宮中所有的病人都開始按照病症服用日目草汁,效果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