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吃得愉快,蕭奕的心情好極了,說道:“一會兒我讓小二每樣打包一份回去給阿昕吧。
”
“好啊。
”南宮玥欣然點頭,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笑意。
蕭奕頓覺自己實在是太英明了,想讓臭丫頭開心,果然還是應該先討好阿昕!
才一會兒工夫,他的心裡就有了無數個主意。
滿足的吃完了手上的點心,又喝了口清茶,南宮玥終於還是記起了出來的目的,問道:“好戲在哪兒?
”
對哦……蕭奕隻顧著看她吃東西了,差點也忘了正事。
他推開了臨街的窗,說道:“臭丫頭,你看外面。
”
南宮玥聞言,探頭向窗外看去,隻見在酒樓的對面是一家綢緞鋪子,隻是這間鋪子的門正緊合著,與這熱鬧的大街有些不太相襯。
綢緞鋪子……南宮玥記起,那個自首說打了呂珩並把他掛到牆壁上的“兇犯”就是一家綢緞鋪子的老闆,莫非……
南宮玥向蕭奕看了一眼,蕭奕一眼就看透的她的念頭,笑眯眯地說道:“就是他。
昨日,在詠陽大長公主的要求下,那張舒已經被放京兆衙門給放了回來。
”
南宮玥用手撐著下巴,一雙美眸光采四溢,根本不用問,她也知道,張舒會被放出來鐵定是蕭奕做了什麽手腳,她現在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越發的感興趣了。
砰!
對方的綢緞鋪子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個身著暗青色長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從裡面跑了出來,就見他上臂滲血,似乎被什麽利器砍過,鮮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看得有些讓人觸目驚心。
南宮玥一驚,身為醫者,她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自己面前這樣滴血不止。
南宮玥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蕭奕,就見他向自己擺了擺手指。
南宮玥莫名地安下心來,繼續往外看去,又有兩個持劍的男子從裡面奔出來,他們的劍上正沾著鮮血,並毫不猶豫地向那受傷男子揮砍了過去。
大街上頓時亂作了一團,行人驚恐避讓,發出了陣陣驚叫。
受傷男子腳下踉蹌地奪路狂奔。
這時,醉仙居的門口正停著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一個老婦人在一個少年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下來,受傷男子一邊奔跑還一邊不忘驚慌地回頭去看,一時不查竟直接向著老婦人撞了過去,還沒等撞到人,就腳下一崴,摔倒在地,而與此同時,兩個持劍男子也追了過來,他們絲毫不顧忌這裡還有別人,揮劍就斬。
“大膽!
”
老婦人目光一凜,她猛一擡手,以不可思議地速度緊緊地拽住了男子持劍的手臂,緊接著便有四個護衛飛奔上前,擋在了老婦人身前。
“殿……老夫人!
”
護衛的首領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就這眨眼間的工夫,竟出了這檔子事,要是殿下有個閃失,他們就萬死不辭了。
護衛們身手極佳,三兩下就控制住了場面,其中一個護衛一腳踢向那兩人的膝蓋內側,就聽“撲通撲通——”兩聲,兩人被踢得跪倒在地,隨即便有兩把劍抵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受傷男子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他低垂著頭,虛弱地拱手道:“謝謝老夫人救命之恩。
隻是,這些人的主子來頭太大,在下恐連累了老夫人,望老夫人不要再插手此事了……”
老婦人看了他一眼,她雖頭髮已花白,但依然挺直著背,無論是舉止還是說話,都充滿了威嚴,帶著一種逼人的貴氣,“光天化日,皇城腳下,竟然有如此兇徒,豈能不理!
”她說著指著其中一個護衛道,“你!
去把京兆府尹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這王都的風氣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這般!
”
“是!
”
那個護衛領命而去,那老婦人這才問道:“看來,你是知道他們是誰了?
”
受傷男子猶豫著擡起頭說道:“老夫人,他們……”
“說!
”
老婦人目光微凜的看著他,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姿態,而這時,就聽她身邊的少年輕“咦”了一聲,他盯著那個男子,說道:“祖母,是他!
就是您進王都那日,衝撞了您車駕的那個叫張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