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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 辭職

  沒事竟學老蔡一樣開車,沒有辦法,也隻能找到唐月婉商量,“媳婦,要不咱們找個時間,也去民政局把證給辦了呗。

  唐月婉愣了那麼一下,“咱們都還沒見父母呢,辦什麼證?

  “那就去見呗,我正好也想早點見到嶽父嶽母呢。

  吳應成也不為什麼,這女人一聽了這話,便不接話了,而是問你累不累呀、渴不渴呀,要不就往你懷裡鑽,然後跟你撒嬌,吟詩,可吳應成卻越來越疑惑,這個女人到底在回避什麼呢?

  這一天,吳應成實在受不了,便道:“唐月婉,你明兒要再不領我去你家,我可讓唐二山和魏東亭去找了。

  你也知道,他們兩個在外面跑了半年,認識的人,比你們學校的學生還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家。

  這下子這女人見着推不掉了,道:“那要不咱們就直接去領證去吧,懶得給他們說了。

  吳應成卻更加不爽了,再加上前世,他一生都沒問出來,這個女人到底在哪裡下的鄉,哪裡肯讓半步,道:“不行,三天之内,我必須見到嶽父、嶽母大人。

  唐月婉便不理她了,一個人鑽進了屋子,也不出聲,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吳應成見她那個樣子,本來想算了,但想着困擾他一生的疑惑,就跟她耗着,當天晚上也是分房睡。

  等到半夜,這個女人終于還是軟了,自己鑽進了被窩,把臉貼在他的後背道:“應成,你給我三天時間,我會讓他們來見你跟你父母的。

  吳應成一天事多的很,也沒有怎麼在意,三天時間便過了,第四天早上,正打算回老家一趟,問問唐月婉這事的,這個女人就來了,身後還跟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二人都是四十七八的樣,穿得挺幹淨的,男的還戴着一幅眼鏡,女的瘦小瘦小的,看樣模樣,和唐月婉有幾分相似。

  “月婉,這二位是親家公、親家婆吧?

  還不待吳應成說話,身後的王素芬便激動地迎了上去,她是想了那久了,今天總算是給想來了,急忙拉着往屋子裡走。

  “親家公、親家婆,快,屋裡坐。

  又朝樓上喊,“樂樂,快讓老吳起床,親家公他們都來了,這老家夥還在睡。

  吳應成卻是心裡一涼,因為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唐月婉的父母。

  人就是這樣,愛得越深,傷得越痛,在這一瞬間,吳應成真想把唐月婉拉到邊邊上,啪啪扇上她兩巴掌,問她為什麼要騙自己。

  可轉念一想,前世二人相處四十年,她從來沒有害過自己、坑過自己,這一世這麼做,難道是因為自己逼她逼得太急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因為這事來騙自己呢?

  看着唐月婉那張因為害怕和不安,而變得紅通通的臉,吳應成終于還是暫時忍了下來,沒有追問這事。

  之後二人的表現,充分證明了吳應成的記憶沒錯,這二人雖然打扮的不錯,看起來像個大知識份子,可談吐卻是差不少,甚至連魔都福旦大學是哪一年成立的都不知道。

  吳應成也沒有在意,當然也有一種報複的心靈在裡面,把這個假嶽父喝的直接現場直播,看着唐月婉害怕他酒後失言而做的各種掩飾,心裡莫名的暗爽。

  可這個中年人還算不錯,終究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等回來了,一直暈乎乎的說,“我不反對,我不反對。

  吳應成問:“嶽父大人,你不反對什麼?

  “我不反對你們結婚。

  “你個老騙子,反對也無效。

  吳應成心裡氣得不行,正想找個什麼話怼他的,吳培忠和王素芬已經高興得不行了,“好,好,那,親家,那咱們明天就去找人看期。

  父母來了,唐月婉自然不能再跟吳應成親熱,當晚還是跟着楊樂樂一起睡。

  吳應成偏要裝怪,三更半夜的裝肚子痛,把她騙到房子裡坐着,還不讓她回去,然後就在那裡學鬼叫,急得唐月婉罵他,“我爸媽在隔壁呢,你找死呀?

  吳應成這時才趁機問她:“他們兩個真是你父母?

  唐月婉臉刷一下子紅了,在燈光下顯得誘人而詭異,“你這是什麼話,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我能讓他們來嗎?

  “那你幹嘛讓他們明天看完期就回去?

  “這馬上就要農忙了,他們再不回去,會影響隊上給的評分,這眼見着就要回魔都了,總不能為了咱們的事功虧一篑吧?

  “那你呢,回不回去?

  唐月婉低下了頭,“我人都嫁給你了,自然是不回去了。

  吳應成看着她害羞的樣子,什麼疑惑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是呀,他要娶的人是唐月婉,而不是她的父母,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系呢?

  第二天,這兩個假的嶽父、嶽母還真早早起了床,跟着吳培忠去期了,吳應成心裡估摸着,這二人雖然不是唐月婉的父母,可也應該是她的親戚之類。

  隻是前世唐月婉也像這樣,别的地方還好,就娘家人、身世這方面神神秘秘的,前世連結婚,她的父母也沒有來,而她也沒有去看他們,吳應成也就沒有見過她多少親戚。

  他隻記得,在前一世,等到了兒子吳東來十歲時,夫妻二人才帶着他去見了外公、外婆,兩個老人雖然還算親熱,問這問那的,可唐月婉卻表現的十分冷淡。

  而她的兩個哥哥,還有叔叔、舅舅這些卻也表現的極為疏遠,甚至說是歧視,唐月婉當晚便帶着他和兒子走了。

  從那之後,直等到唐月婉的母親去世,二人又才回去了一趟。

  父親隻是一個勁地哭,說是他對不起唐月婉,她恨他是應該的,可到底是怎麼對不起,老人到死那一天,也沒有提起過。

  等看好期了之後,吳應成徹底想通了,唐月婉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說不出的苦衷,而她現在請這兩個人來,隻是不想因為這事斷了這場姻緣罷了。

  期是下個月五号,和前世唐月婉父母來找她早了一個月,吳應成也想早點抱得美人歸,明目張膽的造娃增産,同時還可以讓唐月婉提前辭職,專心幫他培楊員工,開始這樣那樣的忙活。

  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個大老闆了,附近幾個鎮的人倒可以來吃飯,可市日雜公司那些朋友三事的,還有幾個遠一點的鎮上的,總不可能也跑過來吧?

  所以,吳應準備辦三次,第一次就在雙溝鎮,請本鎮還有周邊幾個鎮的朋友員工,第二次設在縣裡,請縣裡、市裡還附近幾個鎮的朋友,第三在蓬溪鎮,請剩下幾個鎮的朋友和員工。

  這麼多事要籌備,要謀劃,唐月婉的班是上不成了,請了半個月的假,吳應成當晚偷偷跑去,給她辭了職。

  曾經的追求者張偉忠一聽這事,還給她寫了一首詩,幸好當晚送來時,正好遇到吳應春,被他二話不說按着打了一頓,就再也沒有來了。

  隻是讓吳應成沒想到的事,就在結婚的前一天,唐月婉真正的父母竟然來了,可他們卻沒說什麼是唐月婉的父母,而是她的叔叔和孃孃。

  王素芬和吳培忠想着兒子要結婚了,兩個人都高興瘋了,誰會想那麼多,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吳應成也不想再添煩惱,也沒有問那麼多,就當着是叔叔孃孃看待。

  可唐月婉卻不能再坦然面對,當她進了屋見着二人時,先是發愣,接着就是發火,轉身就往外走,二老一見,也跟着走了出去,吳應成知道他們有事要解決,拉住了王素芬。

  五月的山風吹在唐月婉俊秀的臉龐上,廣播裡不裡傳來‘五四運動’的歌聲,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一直走,想要走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甚至想要暫時離開那個她深愛的她。

  因為她知道,他們來了,也就意味着要讓她強行回憶那一場無法忘懷的羞辱,可她離不開他,因為他在她最需要人拯救的時候拯救了她。

  身後,兩個中年人亦步亦趨地跟着,看着前面的女兒,像是犯錯的孩子看見了父母,二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婦人終于開口了,“女兒,你要去哪裡?

  她停了下來,“我要去哪裡,你們管得着嗎?

  婦人道:“女兒,我知道是爸媽是不對,可我們也沒有想到,唐先善這個老東西會那麼壞,竟然趁跟你吃飯時,想輕薄你。

  男人跟着道:“是呀,月婉,你就原諒爸爸媽媽吧,而且,當天爸爸也去打了他,為此還受了處分,要不然早就可以回魔都了。

  唐月婉一下子火了,“那你的意思,還是我害了你們喲?

  男人吓得把頭一縮,“爸爸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們知不知道,我當時是多麼害怕、多麼無助,要不是當時我甯死不從,我,我,我就被他糟蹋了。

  她說着,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婦人急忙上去給她擦眼淚,她把一把推開她,強行收住哭道:“你們走吧,再也不要來找我,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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