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錢嘛,地位嘛
如同一條冰涼無比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攀附住了他的手,令人一下子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咔嚓!
骨頭斷裂,清脆駭人!
“啊!
”
徐家紳還來不及發出完整的慘叫,葉芸眼神銳利,反手一握,身體靈活地從他的桎梏中脫身。
在他震驚疼痛之餘一把擰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将他按在桌上。
“會玩盒子炮嗎?
”
葉芸一槍對準他的腿,慢條斯理地道:“我教教你!
”
啪!
淩厲的子彈劃破虛空,在葉芸冷酷的表情中,隻留下一道血色殘影,而後重重地刺進了徐家紳的膝蓋!
“啊——”
徐家紳一下子跪倒在地,捂着鮮血濺出的膝蓋疼得大叫。
子彈的威力直接将他的膝蓋豁出一個雞蛋大的口子,鮮血之流,頃刻間染紅了他淺灰色的純棉西裝長褲。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速度快到無人知曉!
最主要的是,根本沒有人想到葉芸竟然有能力反抗。
刑玉傑沒想到。
徐家紳的人也沒想到。
包括徐家紳本人,他更是沒有想到葉芸一個懷着孕的弱女子竟然能在他的槍口下反擊!
這種情況她早該吓尿了才對。
盒子炮,二十響,抵住徐家紳的腦袋,葉芸皮笑肉不笑,眼底泛出了濃烈的冷芒。
“徐三爺,沒想到吧?
”
若是以為一把槍就能吓唬到她,那他們真是大錯特錯。
前世秦铮在外樹敵繁多,她被秦铮拴在身邊那兩年,難免有幾個查到她,把她綁了威脅秦铮。
經曆過第一次,秦铮便開始請人教她這些本事。
這種小場面,她不說經曆過很多次,一個巴掌還是有的,而且那時的她雙腿殘疾,可比現在笨拙得多。
徐家紳這些小東西也想吓唬她,她一個死過的人還會怕?
徐家紳的等人終于反應過來。
他們一聲聲喊着徐家紳,舉着獵槍就要往堂裡沖。
刑玉傑幾人反應更快。
沒有了葉芸的生命安危做威脅,他們徹底放開了手腳。
一個個伸手了得,三下五除二直接奪下幾杆老獵槍。
葉芸手中的盒子炮也一直指着徐家紳的腦袋,喝道:“想你們三爺死的,盡管沖我來!
”
說完槍口又對準徐家紳另一條腿。
徐家紳大驚失色,本就因疼痛而失了血色的臉更加煞白,氣急敗壞地罵道:“麻子你個狗曰的孫子!
老子的命還在她手裡!
她他娘的真敢開槍啊!
你趕緊給我滾!
!
”
麻子卻是義憤填膺道:“三爺别怕!
我們一定救您!
”
說着還往裡沖!
跟他一起的人隻剩下他還揣着老獵槍,威脅性比較大。
葉芸見此,毫不留情地對着徐家紳的腿又是一槍。
“啊!
”
徐家紳頃刻間發出凄厲刺耳的慘叫,捂着腿,疼得滿頭大汗地瞪着葉芸。
葉芸則是冷冷勾唇,懶洋洋地說:“盒子炮,二十響,徐老闆怕不是想讓我把這二十響全用在你身上?
”
“麻子!
你個狗日的!
”
徐家紳刹那間破口大罵,罵完麻子又罵葉芸:“你個臭娘們!
竟然真敢開槍!
”
事到如今他在顧不得僞裝。
僞裝早已撕破,就算他現在說好話求葉芸放過也已是不可能。
兩條腿皆廢。
這下他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葉芸隻是輕輕吹了下發燙的槍口,冷冷睨着地上慘叫連連的徐家紳,唇角淺淺勾起:“這有什麼不敢的?
我玩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摸滾打爬呢。
”
徐家紳目赤欲裂。
可雙腿間傳來的疼痛令他眼前發黑,幾度昏厥。
而刑玉傑也動作利落地将麻子等人按住,搶走他們老獵槍的幾個,反過來紛紛把他們指住。
風停了。
原本亂作一團的佛堂,此刻隻剩下淡淡的血腥味與徐家紳等人微弱的痛苦呻吟。
刑玉傑讓手底下的人把麻子等人看好,走向葉芸。
“葉老闆,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用駁殼槍嗎?
”他眼中帶着警惕,盯着葉芸。
駁殼槍,盒子炮的大名兒。
身為一個敏銳的軍人,他不能放過任何有威脅的來源。
葉芸則是微微一笑。
“小的時候,外公有一把,教我玩過。
刑隊長記你放心,我是良民。
”說完她将東西遞給刑玉傑,且手法仔細地将槍口朝向房頂。
刑玉傑面帶疑惑。
盯了她兩秒,終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隻能将盒子炮接下,禮貌性地朝她點點頭。
“刑隊長,我剛剛的行為是自我防衛吧?
不會把我抓進去吧?
”
葉芸輕聲打趣。
緊張的氣氛因為她诙諧的語氣些微緩和,刑玉傑也咧了下嘴,摸着後腦勺道:“那是肯定的,隻是我們挺驚訝的,你身手竟然這麼好,深藏不露啊。
”
葉芸笑笑。
其實她身手一點也不好,她沒有實打實地操練過,她隻是勝在沒有害怕,沒有因恐懼而亂了心神。
更勝在徐家紳對她毫無防備。
若是徐家紳不曾輕敵,估計她今天就死在了徐家紳的手裡。
她用鐘興樓的座機給吳戰生打了電話,由刑玉傑詳細彙報情況,吳戰生聽後雷霆大怒,當即派軍隊過來直接将徐家紳和他手底下的人帶走。
原本熱鬧的鐘興樓頃刻空蕩無比。
立于大堂之中的高大佛像莊重且威嚴,微垂着眼簾仿似沉默地望着這一切,悲憫而同情。
葉芸仰頭望着佛像。
隻覺諷刺。
徐家紳這樣的人,竟然在佛祖的庇護下為非作歹了這麼多年。
看他讓手底下的人帶刑玉傑去後山時的果斷,也不知道,那後山到底被他埋葬了多少條生命。
這種惡人,死太便宜他了。
“葉老闆,吳叔說徐家紳必死無疑,鐘興樓不出意外會充公,但他考慮到您還沒有一個像樣的住處,可以劃分給您,您要麼?
”
“不!
沒必要。
”
葉芸當即拒絕。
刑玉傑一臉詫異,這麼大的佛樓确定不要麼?
“不要不要。
”
葉芸頭搖的像撥浪鼓,第一次如此堅定且堅決地拒絕到手的财富。
“為什麼?
”
“呵。
”她扯扯唇,轉身果斷地朝外走去,“誰愛要誰要,我是不敢要。
”
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的佛樓,她怕晚上做噩夢,更怕後山的冤魂時不時地爬上來索命。
畢竟這世間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
處理了徐家紳的事情,葉芸在家休息了兩天,便立即進入了另一種忙碌的狀态。
搞錢。
走到這一步,她再也無法佛系得說隻要錢夠花就行。
錢嘛,地位嘛。
當然是越多越好。
聽完收音機裡傳來的廣播,葉芸便馬不停蹄地去找吳玉君,沒想到剛好撞上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