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作弊，頂撞老師，這就是你的家教？
”錢雯蕊鳳眼一挑，顯然是被傅枝的态度氣狠了：“放眼全國考生，也沒人能在十分鐘内把套試卷答出來！
劉主任，你說這件事怎麼處理！
？
”

　　“怎，怎麼處理啊？
”一中的校風正，抓到作弊的處理後果很嚴重，劉主任愣了一下，頓了頓，看向傅枝，聲音很輕，話裡含着點抱怨：“你不會作弊就跟你大哥學學嘛，你爸的兩百萬砸下來還沒聽個響就讓你打水漂了……”

　　“劉主任！
”錢雯蕊眯了眯眼睛，一針見血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偏頗護短啊！
”

　　劉主任直接不認：“怎麼會，我身為高三年紀的主要負責人，怎麼可能偏頗護短？
”

　　他隻是想給每個學生一個學習的家！

　　“她大哥作弊那會兒可是被您遣送到陸家反思了！
傅枝什麼成績檔案上寫的一清二楚，這件事情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她一個鄉下孩子，今天作弊，明天就會偷東西！
我是不會要一個手腳不幹不淨的學生的！
”

　　錢雯蕊就是從鄉下混出來的，所以她知道鄉下的教育跟不上，幾年都培養不出來一個她這樣的成功人士，于是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一班的風氣正，把傅枝放進去，要是帶起了什麼歪風邪氣，耽誤這群孩子考清大的話，不光是我，您也沒法跟他們的家長交代！
”

　　劉主任神色一凝，他往傅枝的方向看了眼，帶着些許的掙紮和為難。

　　“單看傅枝的成績和人品，哪個好班敢要她？
直接送去二十一班吧，反正都被有錢人家領養了，有什麼好學的，好好混日子就成。
”

　　“錢老師！
”劉主任眉頭一皺，語氣嚴肅：“注意你的身份和措辭！
”

　　錢雯蕊冷着臉：“我不過就是一個替我學生争取權益對抗資本的教師，劉主任要是覺得我說錯了，随時可以讓學校開除我！
”

　　“——錢老師一直都這麼獨斷專行嗎？
”

　　久不開口的傅枝遽然插了一句話，她幽深的眸子掃過錢雯蕊，面色平靜，不見喜怒。

　　錢雯蕊動了動嘴皮，隻是不等她再反駁，傅枝就收起了辦公桌上的檔案，轉身對着劉主任道：“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我去二十一班。
”

　　錢雯蕊不要，和傅枝不來，自然是兩個概念。

　　劉主任都沒想到傅枝願意去差班，“你真的想好了嗎？
”

　　錢雯蕊被怼得惱火，不過看傅枝上趕子去差班也松了口氣，“劉主任，既然傅枝想去，那您就讓她去吧，反正她學得不好，在哪都沒前途。
”

　　****

　　從辦公室出去，傅枝跟在劉主任後面去找二十一班的班主任。

　　陸初婉就站在辦公室外，門一打開，她先對着劉主任打了聲招呼，随後走到了錢雯蕊身邊：“錢老師，我們下節物理課照常上嗎？
”

　　“照常。
”錢雯蕊對着劉主任略一颔首，這就帶着陸初婉往一班走：“晚自習你來趟物理組，我再給你補補課，何教授來虞城授課這事你必須重視起來，今年優秀教師的評選，老師可就指望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