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538實名舉報
孔忠友緩了好一會,這才呼吸順暢了。
“這是衆叛親離啊。
”說完掉下了眼淚。
“爸,你别激動。
”
孔忠友擺了擺手“德宏,你的工作沒事吧?
”
“爸,他們現在都排擠我,都沒有人跟我說話。
還有夢琳的丈夫程昌生也交了申請,跟夢琳離婚。
而且也交了斷絕關系的證明。
”
“造孽啊,怎麼就會這樣?
這個家這是散了。
”
孔忠友哭的更加的傷心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完了。
一步錯步步錯。
“爸,别難過了,咱們要想辦法,不管成與不成的,都得過下去。
”
“不行,我還得去找姜心語,夢潔,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嘛?
”
孔夢潔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沒有住在家裡,在廠子呢。
”
孔忠友覺得灰心了,什麼都完了,哪步也走不通。
“那我還去廠子找她。
”
孔夢潔覺得行不通了,不過也不好打消父親的積極性。
“德宏,你坐下吃飯,對了,玉靜和耀中呢?
還有鄭秀香呢?
他們怎麼樣了?
”
“他們都在家裡被關着。
說了不讓他們離開。
”
“行,我下午去看看孩子們。
不行就把三個孩子先送回家讓我媽看着。
”
孔忠友點頭,也就隻能這樣了,孩子離開應該沒有關系的,畢竟最大的玉靜才五歲多點。
剩下的都還太小。
孔德宏吃完飯離開了,上午二哥一直在被提審,不知道下午能不能找個機會去見二哥。
黃宏偉也去上班了,孔忠友跟着一起去了,孔夢潔去了孟秀芬家裡,畢竟還有三個孩子呢。
其實鄭秀香能知道什麼呢?
現在還真的不能讓孩子離開她,耀中才三個月,太小了,家裡還冷,媽媽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這麼多的孩子。
還真是難辦。
這都是姜心語的錯,要是她不舉報,家裡就不會亂成這樣了。
還有夢琳怎麼回事?
怎麼到現在也沒有露面?
整天還得操心她。
孔忠友再次找到了小劉。
不過這次沒有上午好說話了。
“我們姜副廠長非常的忙,我上午也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了,你就是找我們姜副廠長也沒用,她現在還是在被監視當中,她能幹得了什麼呢?
”
“同志,你還是費心打個電話通知姜心語出來一趟吧,我們畢竟是一個村的,畢竟我還是他的長輩。
”
小劉撇嘴,現在知道是長輩了,就像姜副廠長說的,他們家幹什麼都可以,都是對的,别人反擊就是十惡不赦的。
這時候潘源良過來查崗“小劉,你幹什麼呢?
”
“潘科長,這是孔家的人,上午就已經過來找姜副廠長了,下午又過來了。
”
潘源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小劉中午吃飯的時候,繪聲繪色的說過了。
“小劉,你給姜副廠長打電話,問問她的意思。
”潘源良的意思就是不想姜心語的名聲有問題。
姜心語接到電話,還是決定出來一趟,這次說清楚了,下次再來,自己也沒有那個精力伺候了。
她出來,這次是潘源良跟在她身後。
“村長,我上午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我這裡你是行不通的。
”
“那如果你不告呢?
”孔忠友希冀的看着姜心語。
“就算我現在不告也撤不了,昨天晚上已經有人号召了聯名上書了。
這群衆們的力量你應該知道。
這也是孔德民平時的為人太差了,群衆們不願意原諒他。
”
“這可怎麼是好?
德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他媳婦跟他離婚了,他丈母娘也被看管起來了,三個孩子被困在家裡。
這要如何是好?
”
“村長,我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我悄悄的告訴你一個消息。
潘科長你回避一下。
”
“姜副廠長,這不安全。
”
“放心,沒事的。
”
“村長你不知道吧,孔德民早就不行了,是男人的不行,都是他現在的妻子的家人去捉,吓得。
别急,還有呢,那個保姆,就是鄭秀香,她生的兒子不是孔德民,這件事你可以問問你三兒子。
對了,你知道為什麼孔德民不能生了嗎?
就是因為他的丈母娘給他下藥的,看到鄭秀香實在生不出來,這才想到借種的。
村長,你别着急,你可不能病了,你還得攏着這個家過日子呢。
說實在的,孔德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說我為什麼以前沒有動手。
那是因為我顧着一個村的,但是你兒子和閨女不這樣想的,他們想着整死我呢。
好了,村長,以後你也不用來找我了,我沒有辦法,還有就是,你兒子身上還有人命,還有傷害。
所以,你啊,就顧好小孩子吧。
”
這時候的孔忠友已經傻了,這二兒子究竟幹了什麼?
這都是幹的什麼事?
“村長,回去吧,誰也救不了孔德民,我看在是你過來了,要是别人,我根本就不會見的。
說句實話,我也不怕你報複什麼?
我一句話的事,你知道結果的,以後不要再招惹我了,咱們還是一個村的,要不然,也别怪我不講情面。
說實在的,就是這件事,如果在村裡說道說道,我想你知道結果的。
”
“心語,回不到從前了是嗎?
”
“是啊,回不去了,我的耐心被他們磨光了。
”
孔忠友歎了一口氣,沒落的轉身離開了。
姜心語說的對,自己還有孩子要養着,雖然有兩個孩子是德民的,一個傻,一個是女孩子,但是畢竟是德民的後啊。
回到閨女的家,看着大門鎖着,他決定去看看孩子。
路過供銷社門口,就看到圍着很多的人,他現在也沒有心情看熱鬧。
不過聽到了兒子的名字,這才站住,也湊了過去。
看到有很多的人排隊寫名字,摁手印。
這就是姜心語說的聯名上書吧?
他在一邊聽了一會兒,都是讨伐兒子的話。
越聽越心涼,不過還是沒有忍住“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
那位的耳朵也是真靈。
“這位老同志,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他孔德民辦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十六歲的大姑娘被他們逼着上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