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3章
紀晨星略有所思的點頭道:“周哥,你别說你和周家人長得還真不太像,你長得太過正派了,不像周家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心思不太正,包括你那個外甥,你們覺得呢?
”
陳永華點頭道:“确實不太像,周哥長得太正氣了。
”
“周哥一看不是那種歪心思很多的人,甚至和大哥他們的氣質像,但我們也不好瞎猜測,萬一周哥屬于歹竹出好筍的那一類呢?
”
作為廚房裡唯一的女性,紀夏珍想得要更複雜一些,不像廚房裡其他男人那樣說話特别的笃定。
“周哥,這麼多年你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
”
“我們當年懷疑了嗎?
”紀秋生反問道。
紀夏珍道:“沒懷疑嗎?
”
紀秋生沉默了。
怎麼可能沒懷疑呢!
隻是數次的求證都沒有結果,這才掩下心底的懷疑。
“直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爸媽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怨他們還是該稱贊他們一句膽大。
”
林墨晚歸家以後,紀秋生就沒回過家,這次紀桃桃結婚,他人是回來了,但并沒有和林墨晚他們有太多交流,甚至,在林墨晚他們提出由他們來送紀桃桃到京都來時,他第一時間答應了。
原因無他,隻因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和林墨晚相處。
四兄妹裡面他是年紀最大的也是懂事最早吃苦最多的。
當初紀建元讓他去當兵,他是不願意的。
主要是他放不下紀夏珍他們姐弟。
是紀建元将他連人帶行李趕出家門,并無視他的乞求,執意不肯讓他進家門,他才義無反顧的您拎着行李去當兵,好在紀晨星從小就想當兵,讓他在前進路上有個人相伴。
但之後他就沒再回過家。
寫信一般也是寫給紀夏珍或是紀冬霖。
這次回家他和紀建元以及林墨晚依舊沒有太多的交流。
紀桃桃和他相認的時候有替他們解釋,但其實紀桃桃本人也搞不懂紀建元和林墨晚在想什麼,因此,她在發現自己的辯解非常無力以後也就沒再多說。
這些心結都在紀秋生心裡從來就沒解開過。
紀建元和林墨晚似乎也沒想過去解開。
可當他看到周向勁的遭遇以後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他心裡積壓的情緒。
這也是他回來這麼久第一次在紀夏珍他們面前露出他心底真實的情緒。
他帶着濃濃怨氣的話說出口以後廚房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紀夏珍知道他心裡的心結有多深。
她有心想幫他解開這些心結,但她知道的事太少了。
最後是陳永華開口打破廚房安靜的氣氛。
“大哥,你隻知道周靜當年下放到我們村并且和馬強關系匪淺,可你不知道周靜當年為了傅哥才報名參加的上山下鄉活動,可她去了臨安并沒有找傅哥,甚至還和蘇慧蘭搞好了關系,之後又奇迹般的挺着大肚子去了蘇老太母親所在的符西村,蘇老太母親和謝老爺子關系匪淺,謝老爺子關系網有多廣你也是知道的,而且,周靜被救回京都以後又一直裝瘋賣傻,搞不好咱媽的事和她和京都脫不開關系,桃桃和傅爺已經準着手調查了,我相信這些事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别太苦了自己,畢竟,咱們現在是幸福的。
”
紀秋生一愣。
他下意識的看向周向勁。
“你妹妹的這些事你知道嗎?
”
“你說呢?
”周向勁苦笑的問。
“你這個哥哥當的真是……”
“我真的很相信她,她下鄉那些年也都有給我寫信,當時那種情況你也知道哪怕有心去臨安看她也根本去不了,要不是傅老他們舍命相護,我早就……又哪裡會想到她那邊竟然和她說的以及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
這也是周向勁最傷心的地方。
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最為疼愛和相信的妹妹竟然戲耍了他這麼多年。
她明知道他對她有多抱歉……
看着他傷心的臉,紀秋生他們歎氣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
“喝藥了!
”
宋老幺一開口屋裡悲傷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來來來,都拿着碗過來喝藥了哈,一人一碗。
”
“這麼燙怎麼喝?
”
“用嘴吹着喝呀,不然,陳哥,你想怎麼喝,這藥就得趁熱喝,涼了藥效就跑了。
”
“你喝口給我看看,這特麼的滾得冒泡的湯藥沒長張鐵嘴誰特麼的喝得下,還涼了藥效就跑了,你特麼的現在就給勞資喝,你要不喝,看老子不揍你!
”
陳永華擡腿就是一腳。
宋老幺笑着躲了過去,嘴裡還辯解道:“是你問我怎麼喝的,我們關系這麼好,我可不得告訴你用嘴喝,萬一你用屁股喝,燙到了你屁股怎麼辦?
”
“宋老幺,勞資看你是找死?
”
“陳哥,你現在這身手不行,打不到我的,你總不能讓我既挨打又讓着你吧,那我也太委屈了!
”
“那如果加上我們呢?
”紀秋生和紀晨星問。
他們好早前就想和宋老幺過過招了。
“哇塞,你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呀,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但我完全就沒在怕的!
”
“宋哥,既然你完全就沒在怕的,那你肯定也不介意再多上我們兩個!
”熏完院子的紀冬霖和紀晨陽道。
見他們要打群架,周向勁也來了精神頭。
他道:“既然如此,我和小珍在一旁給你們加油!
”
“呵,你們以為我會怕嗎?
哥完全就沒再怕的。
”
宋老幺脫下身上的外套丢在了地上,穿了件背心就出了門。
反正他現在的活也幹完了。
正好打打架活動活動筋骨。
紀桃桃是在一陣起哄和嘶吼聲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對上傅淵森關懷的眼眸,“醒來了?
頭還暈嗎?
是不是他們的打架聲吵醒你了?
”
“一下子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的好呢,不如……”
紀桃桃突然伸手環住傅淵森的脖子,微傾着腦袋吻住他的嘴,這樣的畫面是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而這一次她終于實現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落在他們的身上映襯出兩個相擁而吻的身影。
它們纏綿且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