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主子主子!
”費揚阿忙攔着:“主子,我家……珍珍是侯府格格呢我這……”
“你跟着你主子我,丢人?
”弘昕挑眉。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主子這樣,就有人倒黴!
他一點都不想嘗試,一點都不想!
“沒出息那樣兒吧!
走吧!
”弘昕哼了一聲。
費揚阿忙賠笑:“哎哎,走了主子。
”
乖乖,主子年紀小,脾氣起來要命呢!
可是不敢惹他的。
等弘昕見着了葉珍,葉珍和錢巧巧給他請安。
又給錢越以及幾個哈哈珠子見禮。
各自見禮後,弘昕就笑了:“表妹跑了這麼遠,累了吧?
草原上好不好玩?
”
“多謝表哥,我也不累的,好玩的。
”大哥也在這,所以額娘很放心的。
“表姐就不必說了,怕是又要玩瘋了。
”弘昕看葉珍:“你可别和蒙古格格們吵架啊!
她們吵不過你的。
”
“哼!
”葉珍仰頭不理他。
上回見面,兩個人就鬧了一出來着。
這回見,除了請安之外,還記仇呢。
“表哥,姐姐之前還念叨您呢,見了面了,反倒是這樣。
”錢巧巧可愛的笑。
“嗯,我知道,她就這個臭脾氣。
”弘昕笑着揉了一下錢巧巧的頭:“咱們不理她,晚上擺上篝火,烤肉吃。
你多吃點。
”
“好呀,謝謝表哥!
”錢巧巧笑着。
“你才臭脾氣!
”葉珍跺腳更生氣了。
弘昕也不哄着,隻是笑了笑。
隻能是錢越哄着了。
别看有一個是皇子,可實則他們這幾個表兄表弟表姐妹的關系都很好的。
其實對于弘昕來說,後來假如的巧巧還是差一些,弘昕和葉珍才是最親近。
那時候,連八阿哥還沒有呢。
說起八阿哥,他被哥哥姐姐們忽視了,很不高興!
上前就對着哥哥的腳踩了一下。
小小的人,做出個兇惡的樣子來。
“怎麼了這是?
還怪五哥?
你見了姐姐怎麼不叫人?
”弘昕闆着臉:“叫人。
”
葉珍正要說你别難為八阿哥,就見八阿哥看着葉珍:“姐姐!
”
“……哎……”葉珍傻了好一會,然後含淚點頭:“哎!
”
“這個也是姐姐,再叫。
”弘昕指着巧巧。
“姐姐。
”八阿哥繼續乖巧。
“表弟。
”錢巧巧雖然小,可是很聰明,馬上就笑着應了。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掩住内心的震驚,原來八阿哥好了!
八阿哥不會說話,是葉家也好,錢家也好,都知道的心病一樁。
如今竟然好了,真是上天垂憐!
“馬!
”八阿哥見大家都怪怪的,就仰頭看哥哥。
“要騎馬啊?
叫人抱着你?
五哥怕抱不住你。
”弘昕笑着看他。
雖然很想親自抱着弟弟騎馬,可是他到底也才十三歲。
抱不住的話,摔了就不好了。
“八阿哥,奴才抱您?
”費揚阿笑着道。
費揚阿十六了,力氣很大的。
八阿哥看了看他點頭。
“費揚阿你要小心,不能摔了八阿哥!
”葉珍忙着急道。
費揚阿一把抱起了八阿哥放在馬背上,自己翻身上馬。
帥氣又利索:“放心!
摔不了,抱你也摔不了!
”
說罷,就策馬跑出去了。
可憐費揚阿撩人,葉珍無動于衷……自己臉紅脖子粗……
葉珍是真的沒感覺啊……打小不都這麼說話的麼?
不一會,一群小爺們就都騎馬跑出去了。
葉珍騎術很好,自己騎,錢巧巧被一個騎術好的宮女抱着也一起跑。
偌大個草原營地都聽得見不遠處的少年們叫鬧的聲音。
也是不過一日,整個營地裡,但凡知道八阿哥不會說話的人,都知道了八阿哥會說話了。
裕貴人掐着自己的衣擺,差點就撕了這衣裳。
過去,她心裡安慰自己,就算是貴妃萬般如意,還不是生出個不會說話的喪門星?
如今這話還能說麼?
竟是連安慰自己都不能夠了。
她怎麼就那麼能?
那麼出息呢?
八阿哥好了,她兩個健全健康的兒子,什麼時候能扳倒他呢?
七阿哥什麼時候能出頭呢!
正這時候,三格格進來與她說花樣子的事。
還不及福身呢,裕貴人就吼了一聲:“滾!
”
三格格身子一抖,怕的馬上就要出去。
可是越着急,越是出錯,兩隻腳拌在一起,直直的對着桌子就砸上去了。
正好磕在桌角,額頭當時就流血了。
看那樣子,口子很大。
裕貴人慌了手腳:“快叫太醫!
”
過去将已經懵了的三格格拉起來。
三格格先是撞懵了,然後才覺得疼的厲害,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很快,丫頭婆子都進來,請太醫的人已經走了,一時間用帕子壓着傷口,竟止不住血。
很快,三格格就暈過去了。
事情太大,根本瞞不住。
這麼嚴重的傷勢,也不敢瞞着。
也根本補上安排了,因為很快,四爺就叫蘇培盛過來了。
緊接着,四爺和葉棗也來了。
“怎麼回事?
”四爺腳剛好,走的快了還會疼呢,黑着臉進來,就見榻上小女兒面如金紙躺着,竟是毫無生氣。
裕貴人跪在地上:“奴才該死,沒有看好三格格……”
四爺不理她,徑自過去塌邊:“三格格如何了?
”
太醫忙回答:“回萬歲爺的話,三格格是流血多了點,一時間昏厥了,醒了就好了,隻是……隻是這……”
“說!
吞吞吐吐,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腦袋!
”四爺冷哼。
“臣該死!
這三格格畢竟還小,有沒有後遺症,還得醒了才知道。
還有就是……就是這傷口太大了,隻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太醫再不敢不說,直接竹筒倒豆子。
“先伺候格格醒了再說!
”葉棗歎氣,這麼點的孩子受罪了。
“将伺候三格格的人都給朕拉出去打!
怎麼伺候的?
”四爺揮手,簡直是氣的很。
“裕貴人,桌角為什麼不包起來?
”四爺可是記得的,就是如今,棗棗那裡的桌角還是叫内務府的匠人貼上了柔軟的布包的,做的很好看,看上去不突兀,也能護着孩子。
幾次,他就見八阿哥撞上去過,也沒事。
就是弘昕小時候,也一直是這樣的,裕貴人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