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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氣溫不定,早晚寒涼,中午的時候,卻有那麼一陣熱。
住在藻園的弘昕玩的有點忘情,就着涼生病了。
奴才們不敢懈怠,一邊叫人給皇上和貴妃娘娘報信,一邊叫人請太醫去。
弘昕屬于體質比較好的孩子,這麼多年來,數的清楚的風寒也就三五次。
所以,一旦病了,葉棗就很是重視。
“給我更衣,我去看看他。
”葉棗叫人抱走小兒子就道。
不多時,換了一身衣裳就往藻園去了。
藻園裡,弘昕在自己屋裡榻上躺着,他有點低燒,就萎靡不振,昏昏欲睡。
太醫比葉棗早一步到來,已經請完脈了。
見她來了,忙不疊請安。
“五阿哥如何?
”葉棗擺手問。
“回貴主子的話,五阿哥是偶感風寒,所以有些鼻塞頭暈,不礙事的。
”太醫忙道。
葉棗點頭,進去看弘昕。
既然太醫說了不礙事,那就是不礙事了。
一般太醫不敢說的這麼笃定。
他們也怕擔責任。
既然敢這麼直接的說。
那就多半是沒事。
可孩子生病,旁人再是說沒事,做母親的也會徹底放心的。
她進了裡頭,弘昕就自己坐起來了:“額娘。
”
他聲音有點悶悶的,一聽就是鼻子不通了。
“昨兒中午玩的又脫衣裳了?
你的小太監跟着你又挨打了。
”葉棗白了孩子一眼,坐在他身邊摸摸他的頭:“難受吧?
”
“額娘,不礙事的,您不該來,萬一過了病氣怎麼辦……”弘昕皺眉。
“過了就跟你一起病着。
”葉棗看他:“太醫說你不礙事。
”
“額娘怎麼能病呢?
您快回去吧,我真是不礙事,明兒就好了。
”弘昕道。
“好了,額娘沒那麼弱。
小病而已,額娘知道你不礙事。
好好吃喝,喝藥喝水,很快就好的。
”葉棗笑道。
“嗯,知道啦。
我一會就會喝了藥的。
”弘昕點頭。
“主子,外頭四阿哥和六阿哥來瞧五阿哥了。
”珊瑚進來道。
“哦,那就叫進來吧。
”葉棗道。
珊瑚哎了一聲,就出去請兩位阿哥進來。
不多時,弘時和六阿哥就進來了。
見了她,先行禮叫了一聲宸額娘。
葉棗擡手:“坐吧,你們有心了。
”
弘時忙謝過:“宸額娘言重了,五弟病了,我們理應來看望的。
”
“是啊宸額娘,五哥病了,我該來的。
”六阿哥也忙道。
“你們兄弟情深是好事。
”葉棗笑着:“弘昕很快就會好的。
”
“宸額娘說的極是,五弟身子素來好,很快就會好的。
”弘時道。
這時候,小丫頭們端來了藥,還有一碗粥。
放在塌邊桌上,葉棗就端起粥摸了摸碗:“正好,自己喝?
”
弘昕嗯了一聲,還點點頭接過來,一口一口的喝:“這個味道很好。
”
“嗯,病怕三碗飯,還吃得出味道好,就是不嚴重。
喝了粥再歇會喝了藥,睡一覺出出汗就好一半了。
”葉棗溫柔的看着他:“然後起來用了午膳,下午的時候出去走走。
”
“嗯,額娘放心吧,我都沒覺得很難受了。
”弘昕一邊喝粥一邊道。
“那就好。
”葉棗點頭。
小孩子活潑,病了不能一味的叫他躺着,出來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更好些。
弘昕喝了粥,漱了口,就靠着歇着。
畢竟不能剛喝了粥就喝藥。
弘時和六阿哥就坐了一會,等着他喝過藥,再躺下,這才出去。
一出去,六阿哥就道:“五哥隻能喝粥好可憐呀。
”
弘時笑了笑:“病中就是如此,清淡些好得快些。
”
何況,那是肉粥……也不算太可憐了。
六阿哥點頭,哥倆一起往明心殿去讀書了。
除了可憐五阿哥,六阿哥還羨慕五阿哥,五哥今天不用讀書去了……
弘時一路走,一路卻想着方才的事。
他當然一直都承認,弘昕的額娘是個美人。
可,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弘昕的額娘,會是這樣溫柔的美人。
雖然,她沒說什麼,甚至于與别的人不一樣的很。
旁人大約會在自己的孩子病了之後,叫他好好躺着,然後無比在意的對着奴才們發火。
或者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孩子。
可她都沒有。
甚至,她隻是告訴她的孩子,不嚴重的,不過幾日就好了。
隻需要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喝藥,然後出去走走。
可,她又不是吩咐自己的孩子趕緊好了好不耽誤學業。
她隻是……隻是與自己的孩子說,沒事,你很快就好了。
明明簡單至極,可弘昕就是看出了羨慕。
弘昕與她額娘之間,有他們都沒有的一種默契。
那是一種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
弘時也說不清楚,可是心裡是有點懂得的。
那種感覺,就是她說的話再簡單,做的事再簡單,也不會叫人覺得她不重視她的孩子。
而是……她相信她的孩子。
相信啊……
弘時暗暗地歎氣。
一樣的皇子,弘昕的命可真好啊。
可是,别的還可以攀比,這個卻無能為力。
靠近明心殿的時候,弘時又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吧。
他不能想那麼多,畢竟眼前是自己要走的路。
他的以後,額娘的以後,都要這麼走下去。
縱觀曆史,那些個得寵的妃子和他們的子嗣又如何?
最後笑到最後的,又是誰?
就好比漢朝時候,戚夫人與他的兒子如意如何?
栗姬她與她的兒子又如何?
都是曾一度權勢滔天。
可最後又如何呢?
想到這,弘時心跳的很快。
不,他不是想要宸額娘和弘昕去死,隻是……他不想叫他們笑到最後罷了。
他想赢,赢了弘昕,也叫額娘赢了宸貴妃。
這樣就好,他們母子不會叫宸貴妃母子沒有好下場的。
生而為人,又是皇子,誰願意做個閑人?
弘時想,他這麼想,無可厚非!
他挺起胸目視前方。
是的,他不能輸,他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隻有赢了,他們母子才能站在最上頭。
那時候,才能過的舒心,過的惬意。
不管是他還是額娘,都是一樣的。
他是哥哥都感受道被弟弟壓着的苦楚,額娘被貴妃壓着這麼多年,又是何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