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勳的兵部之行很是順理。
第三日,四爺又在乾清宮召見了他,對他和他的兒子都很滿意。
這父子兩個,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
四爺很是滿意。
當即冊封司馬勳為正三品水師指揮使。
也沒有在上面設置什麼别的官職了。
就是隆科多管着整個福建的兵馬。
一開始,四爺是想找一個總兵的,可是要是直接把司馬勳放在總兵的位置上,未免太過高了。
他以前就隻是個小官,如今也算是百姓。
一次放的太高,不容易服衆。
等他做出一點成績,到時候升官也方便。
不過,司馬勳很開心了,叩謝皇恩之後,就就不可耐的問了四爺一句什麼時候去。
“愛卿不必着急,朕也要去一趟。
朕要親自看着你們怎麼做,愛卿盡管準備着,屆時一起南下就是了。
”
“皇上龍體,怎麼可以跋涉……何況如今還是先帝爺的孝期……”明珠忙道。
“朕如今是不該去。
先帝爺孝期,朕該安心守孝。
可這件事,朕不去如何安心?
朕相信皇阿瑪也會原諒朕的。
”四爺道。
“皇阿瑪肯定不會怪罪皇兄的!
皇兄一心為國為民,皇阿瑪隻會覺得欣慰!
”三爺拍馬屁。
不管怎麼說,這句話說的還是對的,四爺笑了笑。
這件事就算是定了。
當天下午,四爺就去了壽康宮:“兒子要去福建巡視,估計要走個幾個月。
這幾個月,不能伺候皇額娘身邊了。
”
“如今還是孝期,有那麼要緊的事麼?
”太後皺眉。
“福建之事,重中之重。
朕不看一眼不放心。
這關系沿海百姓的生死。
朕身為皇帝,不能不管不顧。
”四爺嚴肅道。
“既然是政事,哀家也不懂,也不攔着你。
隻是如今是孝期,你有政事去忙就是了。
卻不适合帶後宮女子伺候了。
”太後本不想說這句話的,可是想到了明嫔……她就是想說。
四爺就有些不高興。
這點事,還用太後耳提面命麼?
不由的就有些不滿:“兒子素來不是荒唐人,這些事不需要皇額娘吩咐。
兒子有數。
”
“有數就好。
”太後哼了一聲:“既然你要走,就跟皇後交代一聲吧。
”
“朕才是這紫禁城的主人!
朕何時落得要和皇後交代行蹤了?
”四爺當即就不高興了。
這回卻是四爺誤會了,太後的意思是,總要跟皇後說一聲。
這後宮裡還是皇後管事呢。
“好了,你的事,哀家不管。
你要走就走。
什麼時候走!
”太後愣了一下之後,心裡倒是明白,這是皇帝和皇後不和睦啊。
不過,過去就不是很和睦,她也沒法子。
“後日,明日在乾清宮擺上素宴,招待幾位臣子。
皇額娘也該出席。
”四爺也覺得剛才說話太重了,輕聲道。
“好,哀家出息就是了。
”太後還是很滿意皇帝邀請她的。
四爺又坐了一刻鐘終究無話可說,起身出了壽康宮。
路過錦玉閣,自然是就直接進去了。
先去看了五阿哥,不出意外,還是睡覺……
這才又去正殿看葉棗。
“皇上。
”葉棗過來福身:“您來了啊。
”
“做什麼呢?
”四爺牽着她的手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問。
“閑着,能做什麼啊,什麼都不許我做的。
”葉棗很是委屈。
“就該叫你嫁給個農夫,每天下地幹活去。
”四爺瞪她。
葉棗就不走了,拖住四爺的腳步,強勢的站在四爺跟前。
因她身量嬌小,氣勢起不來,四爺隻需低頭看她就好了。
“爺你看我,你看我!
”葉棗踮起腳。
四爺挑眉:“如何?
”意思是朕看着你呢。
葉棗就眨眼,然後笑了笑:“你仔細看啊,我真的能嫁給農夫去?
”
勞動是偉大的,光榮的,這一點葉棗永遠也不會反駁。
可她這樣的……還真不是那麼偉大的人。
四爺看着就笑了,将她帶進懷裡,拍拍頭:“走吧。
”
四爺心想,難得她有自知之明。
她這樣的是扛得動鋤頭?
還是拉得動鐵鍬?
下地,半天就折磨壞了。
他哪裡舍得?
看她這樣子,肌膚細嫩白皙,頭發絲緞似得。
整個人肌膚吹彈可破。
那小腰生了一個孩子也還是那麼細。
這就是個享受的人。
叫她去種地……别說種地了,就是嫁給稍微差點的人家都不能行。
甚至,四爺想,她别說受苦了。
就是不得寵都不行。
她呀,就是一朵花,得時時刻刻細心呵護,澆水遮陽。
否則就要受損了。
所以,四爺得用心疼愛她,得用最好的绫羅綢緞養着她,這才能叫她更好,更美。
當然,四爺一心栽進去,一點都沒覺得葉棗其實是個霸王花……
霸王……哦不,小嬌花拉着四爺的手:“爺是不是要去福建了?
去的話,怎麼安排我呀?
”
“後日就要離京,朕這次是微服南下,不叫京城太多人知道了,所以就不大張旗鼓了。
”四爺道:“朕想好了,後日朕走的時候,送你和禧貴人一起帶着四阿哥和五阿哥去圓明園小住吧。
正好酷暑難耐,你們去避暑。
”
四爺是不心疼禧貴人,可四阿哥也是四爺的孩子,如今還真是一樣的。
葉棗表示理解,何況,禧貴人沒有她位份高,想折騰她是沒戲的。
圓明園啊。
曆史上,是康熙爺送給四爺的。
如今麼……康熙爺沒送,不過都歸了皇帝了。
“明日有宴會,你也參加。
”四爺道。
“好啊,不過明日我隻能穿着一般的衣裳去了。
我的吉服沒做好。
”葉棗道。
孝期之内,是不能辦冊封禮的。
所以吉服也沒那麼着急趕着做。
“嗯,朕知道。
你穿什麼都好。
”看……
“爺不穿也好看。
”葉棗忽然湊過來,小聲道。
四爺一愣,随即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怒了吧,她玩笑。
害羞吧,她得逞。
隻能裝作沒聽見。
隻是那耳朵到底紅了。
葉棗憋着憋着就笑了,哈哈大笑。
四爺無奈的搖頭:“你呀!
朕可拿你如何是好?
”
“那就疼我吧。
”葉棗仰頭,驕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