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是能聽懂一些粵語的,即便是聽不懂,看對方那龌龊至極的眼神也明白了。
握緊拳頭,在腦子裡腦補拿錢後狂揍這臭小子的畫面。
穗子對他的低語及時壓制了他的火氣。
“一會無論我做什麼,你和老五都要壓制情緒,一定不能跟對方起沖突。
”
聽到這句,老二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還是點點頭。
眼底的火氣已褪去大半。
“frank先生,這是我們公司的二老闆陳涵穗,尾款合同由她負責——”
不等老二說完,這個frank一個健步竄過來,對着穗子伸出手,油膩無比地握住,握住了就不撒開。
“你們這破地方竟然有這種絕色美人,還真是讓我意外。
”
穗子使了個巧勁把手拽出來,忍住拿濕巾擦的沖動,與其周旋。
以後誰在說于敬亭年輕時是個混子她就跟誰急。
跟眼前這個狗男人比起來,她男人年輕時簡直就是正人君子。
“frank先生,我帶來了合約,按着合約上的規定,你昨天就該交付我們尾款,我今天是代表公司跟您談這件事。
”
穗子一開口就是流利的英語,frank有些意外。
這發音簡直比翻譯還要标準,超出了他對這些内陸人的刻闆印象。
“與我簽合同的是那個肌肉男,把他叫出來,尾款馬上給你們,或者......你願意跟我‘私下’聊聊?
”
frank對着穗子色眯眯的舔嘴唇。
老五的手啪地按在桌上,簡直是看不下去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當衆調戲大嫂?
!
穗子看了眼老二,老二馬上踹了腳老五,老五咬着牙瞪着對面臭不要臉的。
穗子裝作讀不懂對方的暗示,開口說道:
“誠然,我們兩家的合同裡您加了特殊約定,沒有看到公司法人,你作為甲方是有權延期調查後再付尾款的。
”
frank根本沒心思聽穗子說了什麼,他所有的血液都往下跑了,渾身熱得狠,身上的大花褲衩子難言其醜态。
此時的他帶着上位者的高姿态,以看獵物的眼神盯着穗子,宛若她已經是掌中之物。
興許他的意圖過于明顯,連他的手下都覺得有些過了,推推他,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把穗子的話重複一遍。
frank這才回過神,對着穗子讪笑道:“看不出美女你還是個行家,我們現在的确是有權拒絕支付尾款,直到那個肌肉男出現。
”
穗子垂眸,心裡呵了聲。
這家夥一口一個肌肉男的叫着,心裡大概是瘋狂妒忌于敬亭吧?
看他這小挫個,都沒自己高,在亞洲人裡都算是矮小的,在西方普遍高頭大馬的地方估計更受歧視。
所以這厮才會如此嘴賤的說于敬亭。
可惜在穗子心裡這家夥連給于敬亭提鞋都不配,不,應該說,是給于敬亭舔用過馬桶的資格都沒有。
穗子心裡瘋狂輸出,臉上卻依然是标準的社交表情,笑着與其周旋。
“我們這邊确實有些難處,frank先生能否行個方便,先付我們一半尾款?
”
穗子一邊說,一邊摘下墨鏡。
修長的手指輕挑,墨鏡絲滑地别在領口,精緻的鎖骨差點沒把frank的魂兒看出來,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吞口水的聲音。
這是穗子下飛機後第一次摘下墨鏡,眼皮已經消腫了,泛紅的眼眶在流轉的眼波下很難被發現。
戴着墨鏡已經把frank迷得找不到北,摘下墨鏡後,這富有書卷氣的頂級魅力瞬間讓frank的大花褲衩子又緊了幾分,他不得不調整下坐姿,眼球差點沒掉下來。
穗子的美是從内散發出的,剛好長在了frank的審美點上。
所有人都看出這狗男人現在想要什麼,老二老五同時黑了臉。
就連沉穩的老二都有些坐不住了,不悅地看着穗子在那大刺刺的釋放魅力。
他還以為大嫂會有什麼出奇制勝的手段跟對方談判,結果,就這?
如果他們哥幾個已經需要靠大嫂出賣色相來維持公司運轉,那這生意不做也罷。
可想到穗子剛壓低聲音跟他說的,老二隻能壓下不滿,繼續觀望。
“美女你這就是難為我了,合同白紙黑字在商言商,你這漂亮的小嘴随便一說,我就拿一半尾款出來.......我虧啊。
”
說着還伸出油膩的鹹豬手,對着穗子的臉摸去。
他身邊的人對他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些人已經露出會心的笑,穗子把這些人的表情觀察在眼底,心裡卻是更笃定了一分。
如果說,她進門時,心裡對于敬亭生還的希望隻有5成,現在看這些人的反應,穗子有6成把握了。
她假借拿合同的動作躲過鹹豬手,繼續用眼睛勾着frank。
“隻是早半天而已,我們大老闆明天就回來了。
”
注意力都集中在花褲衩上的frank毫不過腦的來了句:
“他明天怎麼可能回來?
不可能的——”
他身後的馬仔忙推他,frank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閉口,見眼前的漂亮女人還是笑得如花般嬌媚,心裡隻怪馬仔打岔。
就是個女人而已,何必那麼警惕?
穗子嘴角的弧度越發燦爛,看在外人眼裡就好像是故意要用美色換取資源一般。
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内心的激動,剛剛的6成把握,此刻已經變成了9成。
“總之,我們這面沒有見到于老闆,是絕對不會支付尾款的,白紙黑字。
”跟着frank的手下見老大已經神志不清沉迷女色,便站出來說話。
“那就是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穗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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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見她似乎要走,急得狠狠瞪了眼多事的手下,沒見着他泡妞?
“談還是有必要的,不過這裡人多嘴雜的,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不如我請美女共進晚餐,吃了飯我們詳談?
”frank站起來伸出手想要跟穗子握手。
已經達成試探目的的穗子沒有動。
老五站起來代替穗子握手,他忍了這麼久,本想給這家夥的爪子捏斷出口惡氣,結果掌心多了個堅硬的東西,這是——?
!
“草——”老五的罵聲消失在穗子的手勢當中,穗子笑着做了個噓的手勢。
而這一舉動,更是讓frank認為這個女人已經默許了他的潛規則。
“我不會虧待你的,等你哦~”
frank心裡癢的不行,隻覺得這個美女實在是太會了,奸笑着領人離開,那嚣張至極的“我等你”回蕩在走廊裡。
老五把掌心的鑰匙丢在地上,使勁地踩了腳,這是個爺們就忍不了,這羞辱誰呢?
把酒店的鑰匙直接塞他手裡,這是讓大嫂用身體去換貨款?
“沈兄!
”
“嗯!
”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别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适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甯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