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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章在流産手術台上重生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妞妞蜜 5177 2024-10-21 10:40

  鄉鎮醫院手術台沒有無菌布,在身下墊散裝稱重的衛生紙。

  穗子摳了下紙,非常糟糕的手感,上手摸着硬,用時容易碎,細菌嚴重超标。

  用這玩意墊着做手術,能不感染嗎?

  等會,這手感為什麼這麼真實?

穗子瞪大眼,不假思索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簡陋的手術室裡。

  好疼!
這不是夢!

  她重生二十歲這年了,八零年!

  “老實躺好,麻醉師馬上就要來了,别耽誤我們下班!
”女醫生不滿意地說。

  穗子坐起來,以最快速的速度把褲衩套上。

  “我不做手術了,這孩子我要留下。

  現在是初冬,東北已經上凍了。

  秋褲外還有一層厚毛褲,毛褲外還有一層絨褲,穿起來特别費事。

  倆醫生見她要跑,一把将穗子推回手術台上。

  “趕緊躺好别亂動!

  穗子拼命掙紮,她看肉嘟嘟的,力氣卻不大,哪兒是倆老女人的對手。

  被人按在手術台上,像過年時等待宰殺的豬一般被擡起了腿。

  這個場景對穗子來說并不陌生。

  她常會夢到這個場景。

  這裡是鄉鎮衛生所,她噩夢開始的地方。

  她被姐姐糊弄過來打胎,流産後感染導緻終身不孕。

  後媽為了200塊彩禮,把她嫁給村裡最沒正事的混混。

  混混遊手好閑,卻是個造人的好手,結婚剛一個月她就懷上了。

  有天她肚子突然很痛,混混又不在家。

  她的“好”姐姐把她帶到衛生所,說是保胎,輸液後她睡着了,醒了孩子就流掉了。

  她以為醫生是在救她的孩子,其實她們在給她做流産!

  孩子沒了,混混把醫院砸了,被抓進去關了半個月,她當時怕極了,唯恐他出來會打她殺了她。

  連夜跑到城裡,她以為逃離了絕望窒息的婚姻。

  殊不知,離開混混後,在往後的數十年裡她過的生不如死。

  直到被人害死時她才知道,在她離開後,他一直找她。

  在她死後,他傾盡所有替她複仇。

  那個被她視為惡魔的男人,才是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

  她會夢到自己這個無緣的孩子伸着手叫她媽媽,夢到混混半夜偷瓜,喊着媳婦快吃,可是醒來後什麼都沒有,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現在重生了,這孩子她要留下,她要踏實的跟混混過日子。

  倆大夫要扒她褲衩,她手刨腳蹬不讓她們動。

  給大夫累得呼哧帶喘。

  門開了,麻醉師走進來,是個男人。

  “老劉,給她把麻醉打上。

  “鬧騰什麼呢?

  “這女的是精神病,她家裡人說了,無論她怎麼鬧都得把孩子做了。

  “我不是精神病,放了我!
”原來是她姐背地裡搗的鬼!

  竟然對醫生說她是精神病,怪不得麻醉藥都用上了,這是怕她醒着不同意打胎啊!

  “今兒怎麼這麼多精神病呢,這裡面一個,外面還一個鬧騰的——别鬧了,你不是精神病,你是小仙女,小仙女打一針就去見玉皇大帝了,聽話。

  麻醉師邊哄邊配藥,麻醉藥緊缺啊,好多人做流産都不用麻藥呢,生刮,疼的嗷嗷的。

  情急之下,穗子喊出了壓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于敬亭,你在哪兒?

  她記得前世醒來就看到混混怒火勃發的臉,隻能賭一把,希望他此時就在醫院。

  眼看着麻醉師把針頭戳到輸液管裡,穗子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咬上醫生的手,瞅準機會,一把拔掉輸液管。

  這玩意打了對孩子肯定不好。

  醫生們以為瘋子犯病了,分三路堵她。

  穗子抄起輸液架,胡亂比劃着,使勁渾身力氣喊道:

  “于敬亭!
有人要殺你兒子讓你老于家斷子絕孫!

  門被踹開,不,是踹飛了。

  “我×他祖宗十八代的!
誰敢動老子的兒子!
老子半夜行刺他媽,×他一戶口本個狗娘養的!

  穗子看到那個沖進來罵罵咧咧的男人,心一熱,眼淚掉下來。

  是他,他真的在。

  于敬亭一沖進來就看到他的婆娘,光着一條腿,露出白胖小蘿蔔一樣的腿,上面還留着他昨晚啃的牙印......

  最特麼可恨的是,這屋裡有男人!

  于敬亭瞳膜泛紅,揮着拳頭就沖向麻醉師。

  “我×你娘的,你敢看老子媳婦?

  麻醉師一看,天媽老爺子啊,這不是外面那個鬧騰的“瘋子”嗎?

  “不能打!
”穗子從他身後将他一把抱住。

  “松手!
瞞着老子打胎的事兒,回去再跟你算賬!
”于敬亭怒道。

  跟前世一樣,兇得吓人,前世穗子最怕他鬼吼,讨厭他罵街,可這會見他,每個毛孔都透着親切。

  仔細想來,他對她隻是嘴上兇,從沒動過手,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你敢打人我就打你兒子!
我隔着肚皮打!
”穗子感覺到懷裡的男人一僵。

  “看什麼看!
全都給我轉過去!
”他家胖媳婦的美腿是他一個人的!

  醫生和麻醉師集體轉身,心說這倆精神病是咋湊一家的?

  “趕緊把褲子穿上——哭啥啊,不準哭!
”于敬亭看她哭了,心擰的跟什麼似的,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

  氣得他對着吓成三坨的醫生們咆哮:“你們是不是打我媳婦了?

  被穗子咬了一口&踹了好幾腳的醫生們心道:你咋尋思放這個屁的?

  沒看到你那胖嘟嘟的瘋媳婦給咱們都打成啥樣了?
手術室都讓她砸了!

  “沒打她為啥哭!

  “别吼醫生,是我太想你了......”穗子從後摟着他的腰,淚如雨下。

  于敬亭一愣,腦子裡突然竄出一行大字:完了,媳婦瘋了!

  陳涵穗自打嫁給他以後,那倆眼睛就跟沒閥的水龍頭似的,整天哭天抹淚的,不是在哭就是在醞釀着哭,見到他更是跟個篩子似的抖個不停,吓得跟什麼似的。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不怕他了還主動摟着他,還說想他?

  “還說沒打她!
給我媳婦都吓得說胡話了!
”于敬亭撸袖子就要揍麻醉師。

  穗子怕他再跟前世一樣因為打人被抓進去,隻能壯着膽子撂狠話:

  “你敢動手,以後就不要上炕了。

  不讓上炕......這事兒太大了。

  于敬亭收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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