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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82章恢複記憶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妞妞蜜 4969 2024-10-21 10:40

  于敬亭在車撞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摟住穗子,但還是遲了一步。

  穗子的頭撞到了車面闆框上。

  于敬亭心裡一驚,忙抱她起來。

  “穗子!

  ”

  于敬亭驚慌失措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穗子睜開眼,看到他滿臉擔憂,腦子裡像是有大片的東西要碎掉似的。

  “敬亭?

  他沒留意她的稱呼變了,隻看到她撞到的額頭泛着紅印,心急如焚。

  “頭痛不痛?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我還好......”穗子腦子裡的記憶排山倒海地襲來。

  失去的記憶連同這幾天失憶後的記憶全都連在一起,穗子頭很痛,面色越發蒼白起來。

  車窗被輕敲了兩下,阙梧雨的聲音傳來:

  “你們沒事吧?
車不小心追尾了,刹車似乎出了點問題,需要幫忙嗎?

  “大雨?
”穗子扶着太陽穴,記憶的大量重疊讓她來不及思考眼下,脫口叫出的,是對阙梧雨前世的稱呼。

  “你踏馬管這叫追尾?
馬路這麼寬,非得追老子的車?
草,等我從醫院回來再跟你算賬。

  于敬亭邊罵邊扶起穗子,讓她的頭輕輕地靠在座椅上,将座椅放下來,始終沒有看阙梧雨一眼,注意力都在穗子身上。

  “我想這是一場誤會。
”阙梧雨看面色蒼白的穗子,心裡有一絲後悔,更多的是對她稱呼的疑惑。

  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小名的?

  于敬亭平日裡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如果車上隻有他自己,肯定下車揪着人家領子幹一架了。

  但穗子這會撞到了頭,他的心都在穗子身上。

  就連罵人,都是他扶穗子的同時進行的,一點時間沒浪費。

  把穗子扶起來後,于敬亭一腳油門,直接開車走人。

  多大的仇恨,也比不上他媳婦重要。

  穗子頭暈目眩,腦子又很痛,靠在椅子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阙梧雨站在原地,看着于敬亭的汽車尾氣,想到穗子蒼白的臉,心裡第一次産生了類似于“懊悔”的情緒。

  于敬亭竟然沒有下來,沒有如他心裡想的那般,與他讨論。

  “這男的挺慫啊,是不是看到咱們的車牌吓跑了?
”司機過來,語帶譏諷。

  “慫?
你錯了,這世上誰都有可能慫,他是不可能慫的。

  阙梧雨知道,于敬亭隻是更在乎他愛人的身體狀況而已。

  後面隻怕是還有的鬧騰。

  “都說東北男人最愛面子,現在看來......”阙梧雨壓下心底湧現的挫敗感。

  這一局,他輸的徹底。

  到了醫院,穗子也醒了。

  腦子已經不那麼痛了,隻有被撞的地方,因為皮外傷隐隐作痛。

  于敬亭把車停下來,給穗子來了個公主抱。

  “我沒事了,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走。

  “你覺得?
不好使!
走,讓大夫看看。

  于敬亭抱着穗子一路狂奔,剛好有家人送即将臨盆的孕婦過來,孕婦疼的已經走不了路,這家老少齊出動,擡着孕婦進來。

  看到于敬亭抱着穗子健步如飛,被擡着的孕婦默默無語,看看自己丈夫吭哧癟肚的樣子,感覺丈夫空有一身肥肉,啥也不是......

  “敬亭,你聽我說,我真沒事,我的記憶——”穗子想說,她的記憶都回來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記憶不記憶的?
有沒有那玩意能咋地,你少說兩句,别累腦子!

  于敬亭咆孝完穗子,一腳踹開主任的門。

  “我媳婦撞到頭了,你快給檢查下!

  主任是樊煌找的熟人,對這小兩口自然不敢怠慢,仔仔細細的給穗子檢查,最後做出結論。

  “沒有腦震蕩,問題不大。

  “不大是多大?
”于敬亭不放心。

  “呃.......就是連瓶黃藥水都不用開的那種程度,客觀點說,你再晚倆小時來,她額頭的紅都會自行消失。

  知道穗子沒事,于敬亭這才放松下來,一秒從神經病模式切換到體面人模式,又是跟主任拉家常,又是跟人家握手的,與剛剛的狂躁判若兩人。

  穗子看他這樣,眼圈紅紅的。

  要什麼白馬王子啊,她家的“黑馬王子”不比那玩意實用多了?

  文能考清大,武能腳踢渣,能賺錢還知道心疼人,雖然炕上沒節制這點稍顯吃力,但她也不是不能“忍”,為了讓他不出去嚯嚯别的女人,她這點辛苦也是可以吃的.....

  “她都哭了,還說沒事?

”于敬亭一轉頭看到穗子眼圈紅了,又從體面人切換到神經病模式,對着醫生質問。

  穗子:......

  從醫院出來,穗子想跟他分享下這幾天的感悟,曆經了失憶又恢複記憶,她好像想明白很多事。

  整醞釀着怎麼跟他開口,卻見他車不是開往回家的路。

  “這是要去哪兒?
”穗子問。

  “找那個傻缺兒幹一架。
”于敬亭嘴裡的傻缺就是阙梧雨。

  他當時的心思雖然都用在穗子身上,但智商還沒丢,如果他車停在路邊,對方也想停車,追尾還說得過去。

  大馬路中間,追他二大爺的尾啊。

  這是擺明了找事兒。

  “傻缺說不定跟陳老頭穿一條褲子,陳老頭跟他說咱們壞話,他就找事兒,我這就殺過去,教他做人。

  “他跟姥爺不是一夥的,我想,我收到的那封信,是他寫的。

  于敬亭緊急刹車,停下來眯着眼問:“你說什麼?

  “那封落款是雨的信,是他寫的。

  怪不得她當時看了字迹那麼熟悉,原來是大雨寫的。

  那字陪伴了她前世好幾年,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穗子抑郁症最嚴重的時候,阙梧雨就手寫信給她。

  雖然彼時已經有了各種通訊軟件,幾乎沒有人再用這麼傳統的方式,但他依然保留了這個習慣。

  無論他在哪裡,都會保持着一周一封信的習慣,為的就是讓穗子犯病時,對這世間還有一絲牽挂和留念。

  那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想不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重逢了。

  “你和那個傻缺兒認識?
什麼時候認識的?
”于敬亭端詳着穗子,終于發現了穗子的不一樣。

  她的眼神變了。

  依然柔和,可是多了一份這幾天沒有的澹然,那是天塌下來都無所畏懼的泰然,這絕不是17歲的穗子能有的境界。

  “你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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