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孬種,被我喊了一嗓子後,竟然吓尿褲子了!
”于敬亭就沒見過沈軍這麼孬的人。
敢拎着漿糊過來找茬,那多少也得給他點回應啊,哪怕是跟他過兩招,再讓他按在地上摩擦,那也是個老爺們該有的血性。
結果他就吼了一嗓子,沈軍就吓尿褲子了。
“啧啧啧,他可真不是個男人。
”王翠花聽八卦聽的心滿意足。
“奶奶,女孩子也沒有這麼慫的,落落很勇敢哦!
”落落抖了下她沾着鳥糞的披風,她可是大俠女,她都不會尿褲子!
“對呀,說他是女人都給咱們女人丢臉,這不就是個二椅子嗎?
哎,這種人當初是怎麼考上中專的,白瞎浪費了好人的名額。
”
王翠花的話引來大家的一緻共鳴,穗子也覺得沈軍屬實是窩囊。
“你打他了?
”穗子問。
于敬亭一臉無辜。
“那都送上門的賤皮子,我放過他對得起你一口一個街溜子的叫我?
”
遇到賤皮子,揍一頓幫他緊緊,這很符合江湖規矩。
“他可真是夠活該的啊......”穗子對沈軍這種人,連同情心都沒有了。
這慶幸她姐妹跑的快,跟這種孬種一起過日子,人生可是半點樂趣都沒了。
劉亞男可是買了站票,站着回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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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軍現在獨自留在京城照顧老人,心裡的怨氣直上雲端。
“他那德行,估計也不大可能踏實地伺候病人,肯定找借口報複咱們溜出來,後續可能還會有小動作吧,可憐他爸了,怎麼生了這麼個沒用的兒子?
”
又壞又蠢人還慫,親爹剛手術完他甯願跑過來找穗子一家做這種不痛不癢的報複,也不願意踏實地陪護病人。
“就他那德行,我揍他一頓,他下次都得繞着咱家走,肯定不敢再來了。
”
于敬亭根本沒有把沈軍放在眼裡。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穗子看着于敬亭說道。
“你跟那内涵誰呢?
誰是惡人,嗯?
”于敬亭又開始對着他媳婦釋放荷爾蒙了,她要是敢說他不愛聽的,他就敢當衆吻她,把她的小唇珠嘬腫!
“我是惡人,行了吧?
”穗子到底是要臉的,也怕他當着大家甩節操,甯願一個人背負了所有。
沈軍的事兒隻被老于家當成樂子,樂過就抛在腦後了。
穗子開始跟于敬亭說起陳鶴要養豬的計劃,于敬亭一聽這,來精神了。
“養豬這塊,我擅長啊!
”
“!
!
!
”他說這話時,能不要盯着她麼!
穗子氣得拍桌子,脫口而出:“你擅長個屁!
我嫁給你的時候,140斤,現在隻有90多斤!
”
說完穗子就後悔了,她這不就等于自己承認自己是“野豬精”了嗎?
!
“哈哈哈,我踏馬讓你笑死。
”于敬亭捧腹大笑,穗子怒不可遏。
“你再笑,晚上就不要上炕了!
”
這誰還笑得出來,于敬亭馬上嚴肅起來。
“繼續說養豬這事兒——明明是你挑的頭,我又沒說你是小野豬精.....再說了,妖精的價值,不得從她的戰績上看嗎,哪兒能算體重,你都從我這吸了多少陽氣過去了,說明我這豬養的挺好。
”
“于鐵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
”穗子要掀桌子了。
于敬亭心疼桌子,這可是上等的花梨木啊!
于是不逗她了,倆人認真合計起陳鶴的項目,最後得出個結論,可行。
“雖然咱們不把這個當主業,不過雞蛋也不能放同一個籃子裡,多點投資項目也不錯。
”
“那我下午就跟陳鶴碰個面,聊聊這事兒,剛好我要去旱冰場收賬,就約在那吧。
”
穗子點頭,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查賬的事于敬亭一個人就能搞定,穗子下午留在家,她得完成一項艱巨的使命,趁着老媽下班前,把“于女俠”沾了鳥糞的圍巾洗幹淨。
于敬亭跟陳鶴約好了在旱冰場見,他過去時,陳鶴已經領着陳佟等在那了。
“陳佟今兒怎麼沒去踢球?
”于敬亭問,他可是時刻關注這小子的學習狀況呢。
“本來是要去的,可是出門前他非得說肚子疼,非得要跟着我,哎,都是半大小夥子了,還這麼粘人。
”陳鶴寵溺地看着兒子。
“爸,我想吃烤鱿魚。
”陳佟對着旱冰場的小攤說道。
“去拿吧,挂我賬。
”于敬亭揮揮手,陳佟跑過去了。
他跟陳鶴進了辦公室聊,陳佟挨個小攤轉悠,這裡面的人知道他是老闆家親戚,他要什麼都可以挂賬。
陳佟拿了瓶汽水,要了兩串烤鱿魚,拎着朝着辦公室方向走。
到了拐角,趁着四下無人,他快速地從兜裡掏出一小包藥粉,飛快地撒在鱿魚上,白色的粉末很快就被紅潤的醬汁融合在一起,他用鼻子聞聞,沒聞出别的味,很好。
汽水裡也被他加了一點。
陳佟露出一抹笑。
這是他從小姨實驗室裡偷來的,上次送于敬亭和穗子回家,他特意提出要去他小姨的實驗室,為的就是這個。
雖然不知道人需要吃多大計量才能有“肥豬滿圈”的效果,但陳佟已經想好了。
他每次隻給于敬亭下一點點,少量多次,早晚能把于敬亭催成一個大胖子。
他有問過小姨,這個玩意人吃了也會有催肥的效果。
隻要于敬亭胖成了球,穗子姐姐就不會喜歡他了。
想到這點,陳佟露出舒心一笑,朝着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隻有陳鶴一人,看到兒子拎着吃的進來,陳鶴忙揮手。
“剛好我餓了,給我吃點。
”
陳佟把東XZ在身後,不讓他爸碰到。
“這是我特意拿給亭哥的,你要吃自己拿去。
”
陳鶴撇嘴,以為兒子是想巴結于敬亭,倒也沒說别的。
“好好跟你亭哥學着點,等你到他那個年紀,要也有他這兩下子,我可真是對得起咱老陳家的列祖列宗了。
”
“亭哥人呢?
”陳佟問。
“外面打起來了,他出去看看——”陳鶴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擔心有事兒,站起身出去查看。
陳佟把加了料的食物放在桌上,帶着心滿意足通體舒暢的笑也跟着出去。
隻要于敬亭回來,他肯定會吃的,而且他吃了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太完美了。
陳佟沒看到的是,他剛出辦公室,一個人影就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
“沈兄!
”
“嗯!
”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别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适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甯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