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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76章你揪我耳朵幹啥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妞妞蜜 5323 2024-10-21 10:40

  等王萌萌再次來到穗子家,被裡面的景象震懾住了。

  “這......?

  上午來時,還是家徒四壁小破屋。

  于敬亭弄回來的破爛床,王萌萌親眼看到的,床頭都爛了。

  可再來穗子屋,煥然一新。

  床頭的海綿被穗子拆了,塞了泡沫闆,外面鋪了一層自家棉花,封了個碎花套,俨然成了全新的布藝床。

  床體被穗子戴着手套用酒精仔仔細細擦了幾遍,消毒清理,鋪上自家的褥子,利索極了。

  王萌萌想到自己那滿是褶子的床鋪,吞吞口水。

  她好像就沒見過鋪得這麼平整的床,被子疊得有棱有角的。

  屋子裡彌漫着茶香,穗子泡了熱茶,留着給外面忙活修家具的于敬亭解乏。

  于敬亭正在外面修櫃子。

  那櫃子拉回來時,王萌萌特意看了眼,上面被孩子畫得亂七八糟,櫃子上的鏡子也破了。

  隻不到半下午的功夫,于敬亭就已經把櫃體重新打磨抛了一遍,碎掉的鏡子拆下來,換了塊新的上去。

  于敬亭花錢買了鏡子,又憑借自來熟的本領從五金店借來了玻璃刀,展示了他強大的動手能力。

  在王家圍子憋得五脊六獸,過剩的精力無處安放,隻能劈木頭。

  這下可有了使勁的地方。

  一下午叮叮當當,把櫃子修得差不多。

  王萌萌正感慨這兩口子是什麼神仙下凡,于敬亭進來叫穗子。

  “整差不多了。

  穗子出去看,還真利索。

  髒亂不堪的櫃子打磨平整,隻是有幾處刮痕磕碰太厲害,磨不下去了。

  “把我的畫具拿來。

  穗子指揮于敬亭,很快,畫具拿來了。

  在王萌萌和隔壁笨手笨腳修玻璃的校長矚目下,穗子揮墨潑毫,一個潇灑飄逸的“神”字出現在櫃體上。

  一個字占滿整扇門,寫得漂亮靈動,剛好把刮痕擋住。

  寫完後整個櫃子都充滿了藝術氣息,哪兒還看得出原來的模樣。

  “這倆玩意是哪來的.......”校長先是被于敬亭修櫃子刺激了下,又被穗子寫的字震驚。

  這小丫頭毛筆字寫的竟是如此出彩。

  校長想他挂在辦公室的那副摘下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跟穗子的一對比,校長的字像小學生。

  想到穗子在辦公室裡誇他字好,校長隐隐覺得她運用了反諷的手法,但,沒有證據。

  “等字迹幹透了,就可以把櫃子豎起來搬進屋了。

  穗子滿意地看着她和于敬亭聯手的傑作。

  家就是充滿個人痕迹的地方,能夠跟他聯手做點什麼,挺開心的。

  “哎,那誰啊,你過來幫我裝一下玻璃!
”校長已經比劃半天了,手都凍僵了,也沒能把玻璃裝上去。

  看于敬亭幹活利索,校長想讓他幫個忙。

  “不會。
”于敬亭丢下酷酷的倆字,進屋喝茶去了。

  穗子對校長露出個不帶感情純屬禮貌敷衍地笑:

  “我家這口子就會點木匠活,裝玻璃什麼的他不行。

  校長的視線落在櫃子新裝的鏡子上——裝鏡子難度好像比玻璃還大吧?

  這兩口子,睜眼說瞎話,口徑要不要這麼統一啊。

  看于敬亭兩口子進屋,王萌萌也想跟過去,腳還沒邁進去,于敬亭把門直接關上了。

  “我們要吃飯了,有事明天說。

  王萌萌還沒被人如此直白的拒絕過,愣了一會,剛想說點什麼,聽到校長那邊傳來嘩啦一聲。

  凍太久,手僵了,玻璃沒拿住,又碎了......

  王萌萌一下想起來了。

  于敬亭會砸玻璃,這家人惹不起。

  聽着校長罵罵咧咧,王萌萌小聲嘀咕。

  “這院以後是熱鬧了。

  鼻子動了兩下,好像聞到什麼特别香的味兒了。

  “校長,你家炖肉了?

  “炖什麼肉,哪有心情!
”校長對着一地碎玻璃,都要愁死了。

  王萌萌聞了一圈,最後确定,香味是從穗子家關着的門裡傳來的。

  “關上門吃獨食啊......可真行。
”王萌萌吞吞口水,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回屋。

  吃着穗子送的醬菜配窩頭,念叨着農村人格局太小吃獨食.....隔壁到底吃的啥,咋這麼香?

  “我減肥,可不能再吃了。
”穗子一邊吃熏肉,一邊念叨。

  于敬亭已經習慣了她這口是心非的習慣,她這邊說,他那邊給她夾菜。

  倆人忙活一天,沒空做飯,從外面買了餅,打了倆菜,配上家裡帶的熏肉,新家第一頓,簡約不簡單。

  “你這倆同事,都不太地道。

  于敬亭隻跟這倆同時打個照面,就已經看出都是什麼人了。

  校長那不懷好意把色眯眯寫在臉上的,就不說什麼了。

  那個女的整天想占小便宜,沒事就往别人家跑。

  “受過教育的城裡人,就這?

  “習慣就好。
城裡人,農村人,都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太完美了,多少都有點小毛病。

  是鄰居又是同事,一個院住着,面上過得去就得了,穗子也沒指望個她們當真心朋友。

  穗子看着于敬亭,欲言又止。

  她想問,他會不會不适應。

  城裡人論生活水平,其實也沒高農村多少。

  這會大家日子都緊緊巴巴,真要算起來,農村的食物反倒是更充足一些。

  但生活方式截然不同,讓某些素質不高的人産生了莫名的優越感。

  校長早晨那番高姿态的言論,穗子往心裡去了。

  她不在乎校長怎麼說自己,說于敬亭她不開心的。

  所以剛校長要求于敬亭幫忙,穗子都沒幫着勸于敬亭。

  于敬亭是為了她才來到城市的。

  穗子怕他不适應,更怕傷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

  “這床,夠結實。
”于敬亭吃飽了一抹嘴,滿意地拍着床。

  “嗯,是挺好的。
”穗子琢磨着找個突破口跟他聊聊。

  “怎麼折騰都沒動靜。

  “嗯——嗯?
”好像哪兒不對?

  于敬亭把頭貼在她的肚子上,自問自答:

  “崽兒,你要爸爸幹嘛?
哦,好奇新家啥樣?
别急,等你媽吃飽了,爸爸進來跟你好好說說——哎,你揪我耳朵幹嘛?
是咱家孩子找我!

  穗子為自己剛剛多想的那些感到羞愧。

  就他這臉皮厚度,強悍生存能力,無時不刻的旺盛本能,他哪兒會不适應!

  看穗子小臉紅撲撲的,于敬亭嘿嘿地從兜裡掏出他準備的好玩意,看看,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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