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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章嘴上不在乎心裡哭唧唧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妞妞蜜 5229 2024-10-21 10:40

  月光淡薄,穗子低着頭,夜晚的風吹得心裡涼哇哇的。

  于敬亭從供銷社裡出來,香煙糖遞給“立大功”的楊寶兒。

  孩子跳了起來。

  穗子羨慕地看着小孩臉上洋溢的笑,她要是也有這單純的快樂該多好。

  于敬亭過來,從兜裡掏出根同款香煙糖。

  “獎勵你的,以後再吵架,你還上腳踹。

  這種糖長得跟香煙似的,白白的饴糖裹着黑芝麻,甜脆脆。

  穗子搖頭,沒心情吃。

  “張嘴。
”于敬亭把糖抵在她的唇上,穗子把頭轉到一邊。

  “真不用。

  “嫌小?
”于敬亭把糖叼在嘴邊,痞氣十足,一看就是多年的老煙槍,“回家給你吃大的。

  沉浸在傷感當中的穗子擡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供銷社50瓦的燈泡晃在她白淨淨的小臉上,小嘴驚得忘了合,慘白小臉飄紅霞。

  “胡,胡說什麼?

”穗子左右看看。

  心虛的小模樣逗得于敬亭哈哈笑,摟懷裡,穗子推不開。

  “這不挺好看?
别總死氣沉沉的。

  小臉紅撲撲,比剛剛丢魂似的表情好看多了。

  拇指滑到她的唇上,嘴是真小,天冷是淡淡的顔色,好看。

  不過他更喜歡被他親紅豔豔的那個調調,配上含着淚的倆大眼,嬌滴滴的樣子,能把他魂兒勾掉半個。

  “在外面别胡來!
”穗子就怕讓人看到。

  村裡門一關,亂不亂隻有天知道。

  跟王芬芳娘倆那樣,東家竄西家睡的肯定有,都是門裡的事兒。

  門打開,那些腌臜事兒都消失不見,當衆牽個手都是“傷風敗俗”。

  “我名聲壞的也不是一天兩天,誰在乎?

  “他叔兒,你倆咋還不回家?

  “我媳婦崴腳了,我幫她看看。
”剛還吹牛說不在乎的男人馬上裝了起來,“穗子,我背你回去。

  穗子不願意,站那不動。

  “快點,你想讓大家覺得咱在外耍盲流子?
”他趴在她耳邊低語。

  穗子心說他就是個盲流子,還用耍?

  耳珠涼涼,短暫痛感,觸電蔓延。

  于敬亭咬了她圓潤的小耳珠。

  好在50瓦的燈泡照不了太遠.

  沒人看到,這有個害羞的人兒。

  在跟盲流同流合污和“崴腳”之間,她别無選擇。

  認命地趴在他肩上,讓他背走。

  “可惜穗子這麼俊的小閨女給了他了,要是穗子親娘在,輪得到他?

  “娘!
叔兒是好人,真給我買煙糖呢!
”楊寶兒蹦跶過來,展示手裡的糖。

  “給你個糖就說人家好了?
離老于家那街溜子遠點!
你晚上睡一半起來嗷嗷哭,他把你抓走!
扔山裡喂熊瞎子!

  不止楊屯,周邊幾個屯也是拿于敬亭吓唬自家的夜哭郎的。

  “抓走天天給我糖,我也願意,娘,我們老師說了,背地裡不能說别人壞話,你不能說叔兒,他給我買糖了。

  寶兒娘一巴掌拍他後腦勺:“就你話多!

  “把你抓走”順着風飄到于敬亭耳朵裡。

  他被村裡人嫌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背地裡都拿他吓唬孩子。

  聽多了,早不在乎了。

  可媳婦在身上趴着呢,于敬亭覺得身後的那個小人繃得緊緊的,腿上的肉都不軟了。

  “怕我?”他沉聲問。

  今天她對他太好了,好到他差點忘了這丫頭片子多怕自己了,聽别人那麼說自己,她肯定有想法吧。

  “放我下來。
”穗子悶悶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不放!
”他賭氣地收緊把着她腿的手,打死也不放!

  “我這麼重,你腰要是閃了咋辦?

”穗子崩潰地用小拳頭錘他的肩,“我140斤啊!
140斤你知道啥概念不?
一麻袋子大米,還得加一絲袋子土豆!

  于敬亭愣住,她是因為這個才僵得跟個石頭似的?

  不是怕他?

  “140斤?
”他問。

  身後的小人又是一僵。

  聲音也小了許多。

  “可能漲了點,也就141,2,3......懷孩子胖點怎麼了?

  穗子又羞又氣,一定要刨根問底嗎?

  穗子小時候個頭小,站在同齡人裡小小一隻,她娘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草藥方子,吃了一段時間,個頭竄上來了,165的身高在村裡算是出挑的高個姑娘,體重也上來了。

  她骨棒小,穿上衣服不太顯胖,脫了衣服就能看出肥嘟嘟肉呼呼了。

  前世她跑出去後勞心費力倒是瘦下來了,重生這節骨眼是她最胖的時候,懷孕又不能減肥......

  從于敬亭背上她那一刻起,穗子就開始緊張。

  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把他壓趴下。

  他身體小幅震動,後面幹脆嚣張地笑出聲來。

  “哈哈哈!
一麻袋大米外加一絲袋子土豆,你要把我笑死!

  穗子氣得嘴唇都哆嗦了,壞蛋!

  “放我下來!
你在生産隊幹活時,說你祖傳三代腰間盤突出,不能扛重,誰把你腰累壞了,你就躺誰家炕上不走!

  他為了逃避勞動,借口多的跟老母豬的奶兜似的,一套又一套!

  于敬亭笑的更歡實了。

  笑聲傳出去老遠,穗子嫌丢人,忙用手捂着他的嘴,手心癢癢的——竟然舔她手心!

  穗子飛快地收回小胖手,文化人遇到街溜子,一點招兒都沒有。

  “一麻袋大米我是不會背的,可背我一百多斤的媳婦,還是有力氣的——你要把我腰壓斷,我就躺炕上不動,你全方位的伺候我!

  不安分地看了眼該伺候的地方。

  穗子臉燙得可以烤土豆。

  “于、敬、亭!


  文化人惹急了,也會咆哮的。

  “哈哈哈!
”他笑得更嘚瑟了。

  這麼一鬧騰,穗子那點傷感沒了。

  跟沒臉沒皮的家夥在一起,哪有功夫傷心,氣都氣不過來。

  “你剛剛為什麼跟死了爹似的?
”感覺到小人沒那麼緊繃了,這才問。

  在老陳家鬧那麼一出,他和穗子沒吃虧。

  明天楊家屯就能傳遍王芬芳娘倆做的那些埋汰事兒,柳臘梅想留在這都難。

  大獲全勝該高興才是,她看着卻是難受樣。

  穗子吸了口氣,把心底埋了兩輩子的陰影說了出來。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命裡犯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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