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暴風雨要來了
趙慶雲沉默了。
此時昏迷不醒的唐苑,明顯讓他們兩人都非常介意。
“那不對,既然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那你究竟為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
唐強對趙慶雲還是很看重的,也知道喬瑜和趙慶雲關系很好,按照他的習慣,如果趙慶雲是和他一起來的,剛才他不可能不說。
趙慶雲沉默,喬瑜也不說話,就等着他給出解釋。
可是趙慶雲明顯我他什麼難言之隐,這會子根本沒有開口。
“你隻要相信,我并沒有什麼惡意。
”
喬瑜雖然心裡好奇,但是她又不可能強迫趙慶雲告訴她。
不過,要是她什麼也不知道,或許這會子就這樣放過趙慶雲了,但是她是重生的!
“慶雲哥,你是不是想要對唐氏不利?
”
趙慶雲的目光猛地淩厲了起來,喬瑜身體止不住的一哆嗦。
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喬瑜敢肯定,他是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着她。
雖然趙慶雲平日裡就是冷着一張臉,她根本沒有見他笑過一次。
但是不笑不代表冷酷!
而此時他的眼神和表情,讓喬瑜想到了捕獵的草原之王——雄獅。
而她,就像一隻兔子。
“慶雲哥,你、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害怕。
”
趙慶雲垂眸,後退一步:“小瑜,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刨根問底得好。
”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還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傷害苑苑的事情。
你快回到人多的地方,然後,就當今天沒看到我,知道嗎?
”
喬瑜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帶着涼意的海風一吹,她才恢複了思考的能力。
不會傷害苑苑?
喬瑜十分相信,趙慶雲說的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可是有的時候,傷害不是你說不會就不會的。
所以,唐氏真的有什麼不妥嗎?
有什麼不妥,值得一個人用十年的時光去追求?
喬瑜想着,趙慶雲好像真的在唐家,呆了十年了。
喬瑜雖然滿心疑惑,最後也隻能放下,想着這一次回去,一定要和墨涼城好好說說,唐苑醒後,這些事情也不能再瞞着她了。
喬瑜回到船艙的宴會大廳,立刻四下去尋找小k,可是……沒有找到!
不僅如此,記憶力驚人的她,發現這宴會大廳好像少了許多人。
如果說這次來人的身份,是非富即貴的,那麼如今不見的那些人,好像是L市ZF的人。
喬瑜敏感的察覺到,暴風雨要來了!
她看着二樓的樓梯口,剛才容澤和沈星辰上去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也不知道他們商量出對策沒有。
在這個與世隔絕,漂浮在大海上,沒有信号的遊輪裡,究竟有什麼危機潛伏着?
喬瑜從服務員的托盤裡面拿過一杯香槟,輕輕抿了一口後,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背。
那一瞬間的感覺,喬瑜隻能用神魂皆冒來形容。
明明隻是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她腦子卻轉了千百圈了。
不過她的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因為太過突然,又加上此時她的神經本就緊繃,喬瑜下意識轉身就将手裡的香槟潑了出去!
香槟潑出去了,喬瑜也看清楚了身後人的面容,頓時就尴尬了。
“江、江總?
怎麼是你?
”
江彥愣了一會兒,就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香槟,好笑的看着喬瑜:“容太太,我沒喝醉,不用給我醒酒。
”
喬瑜尴尬了,她好像經常在江彥面前做出愚蠢的行為。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塊手帕,想要給江彥擦一擦臉上的香槟,但是又覺得自己這個行為不妥,就将手帕小心翼翼的遞到他面前,表情略顯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呀江總,我剛剛在胡思亂想,然後江總突然這樣子,就……總之,是我的錯,還請江總不要怪罪。
”
江彥目光鎖定在喬瑜遞給他的手帕上,一時間,氣氛有點奇怪。
喬瑜尴尬了。
以為江彥不喜歡用别人的東西,解釋着想要收回手帕:“這是新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江彥已經拿過手帕,他的手在收回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總之劃過了喬瑜的手心,讓她身體顫了一下。
“容太太放心,我沒有生氣。
說起來,也是我吓着容太太了,容太太不怪罪我就是好的了。
”
“沒有,沒有!
”喬瑜尴尬的笑了笑,随後問,“不知道我老公在哪兒?
”
江彥擦拭臉的動作沒有停頓,但是眼神卻陡然陰沉了一瞬。
“容總呀,他在上面,就是容總讓我下來接容太太的。
”
“我兒子呢?
”
“已經在上面了。
”
喬瑜松了一口氣,江彥将手帕收到了衣服的荷包裡:“已經髒了,等洗好我再還給容太太。
容太太跟我來吧。
”
喬瑜想說不用,把手帕還給她吧。
但是緊接着又覺得自己這樣未免有些斤斤計較了。
算了,那手帕不過是她随手做的,不值錢。
喬瑜跟着江彥往樓上走,然後就到了一間特别大的房間。
走進去,她就吓了一跳,因為這房間裡面特别多的人,但是卻特别安靜。
這些人,就是剛才喬瑜注意到的宴會大廳少的人。
“媽咪。
”
喬瑜一進來,小k就叫了一聲。
瞬間,不少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她的身上。
她的到來,像是投入一片平靜過湖面的石子,一下子起了波瀾。
“這就是容太太呀,容總好福氣。
”
“是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容太太。
”
衆人都是身份不凡的人,寒暄客套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哪怕此時的情況很危險,哪怕他們每個人都害怕會涼在這艘遊輪之上,此時說起客套話來,也是很有專業素養的。
“諸位客氣了。
”容澤淡淡道,他拉過喬瑜,蹙了蹙眉,“怎麼手這麼涼?
”
喬瑜雖然臉皮厚,但是那也僅限于在容澤面前,此時大庭廣衆之下的親近,讓她臉有些紅:“剛剛去甲闆上吹了一下風。
”
容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将她兩隻手握在手裡暖着。
他掌心的溫度順着他的手,一直暖到了她的心口,然後又上了臉。
她想把手抽回來,但是又舍不得,最後隻能當周圍的人是西瓜,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