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夜墨寒擡起一腳就将她踢翻在地。

　　她惶恐不安的看着夜墨寒。

　　這幾年來，她深愛着的那個少年越發的殘忍陰戾，他的輪廓越發的堅硬。

　　“陛下，這，這是怎麼了？”

　　皇後隐約間聞到了夜墨寒身上的酒氣。

　　“陛下，您喝醉了，臣妾扶您進去休息吧！”

　　皇後小心翼翼的上前，“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皇後還沒靠近，夜墨寒一甩手直接把人推開了。

　　“朕怎麼了？！朕怎麼了你不知道？！朕都快被你們逼瘋了！”

　　“皇後，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朕！你們就是見不得朕好，是不是？”

　　“你們都在算計朕！”

　　皇後慌跌倒在地，擡頭時滿臉的淚水，她也隻會在她面前流露她的脆弱。

　　“陛下，臣妾沒有，臣妾不敢啊，臣妾隻是一心為了陛下好……”

　　夜墨寒冷眸看着皇後，突然就笑了。

　　“那朕問你一句，你與太後走得這般近，當真就沒有算計過朕半分？”

　　皇後一怔，她嘴巴微微發抖，看着夜墨寒冰冷到極緻的神情，她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

　　楚家與太後走得近，這是一個人盡皆知的事實。

　　那是她家族的選擇，那麼也是她這個皇後的選擇。

　　她沒得選！

　　她這個皇後之位，也是太後給的，她怎麼去選……

　　“陛下，您……您今夜喝醉了，臣妾扶您進去休息吧。”

　　皇後不敢看夜墨寒的眼睛，對于夜墨寒所說，她根本無力改變什麼。

　　她無比的愧疚。

　　夜墨寒又一次狠狠的推開了她，“朕最厭惡你的，還是你竟然算計到了貴妃的頭上，她如今如待在地獄般的苦熬，朕也是！朕也是……”

　　皇後一僵，心也漸漸的痛了。

　　又是蕭月瑤！

　　蕭月瑤當真就這麼重要嗎？！

　　“陛下……”

　　夜墨寒冷道，“你，好自為之吧，你從來都不是朕的皇後！”

　　夜墨寒踉跄的離開。

　　皇後淚如雨下，她看着夜墨寒的背影，覺得她一直深愛的那個少年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陛下，臣妾也無能為力啊……”

　　夜墨寒走着，李歡緊緊的跟着。

　　途徑一道小湖時，李歡一個不察，前頭的人噗通一下子就進了水裡。

　　“陛下……”

　　李歡一驚，呼道:“來人呐，快來救陛下，快來救陛下！”

　　“閉嘴！”夜墨寒出聲，冷冷的斥停了，“朕想自己安靜的待會。”

　　李歡一怔，凝眉看去，瞧見那水不過剛沒到夜墨寒的腰處。

　　可這夜裡，天氣到底是涼的。

　　李歡靜靜的等候在旁，越想越不放心，“陛下，這水裡涼，陛下小心自個兒的身體！”

　　夜墨寒看都不看他，李歡說的話，他好像也沒聽進去。

　　不遠處，守着好幾個小太監，沒有李歡的命令，他們也不敢上前來。

　　李歡歎了口氣，一主一仆靜候在這月色中。

　　不遠處，突然有一抹白色的纖細人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如……”

　　如嫔擡眸看了過來，做了個靜聲的動作。

　　李歡明白，退遠了些。

　　夜墨寒靜站在水裡，看着平靜的湖面，圓月倒映水中。

　　似真又似夢！

　　夜墨寒半身凍了個僵，才從水底出來，他沒等來李歡的伺候，倒是等來了如嫔。

　　如嫔瞧着夜墨寒出水，從丫鬟小夏那接過一幹淨的披風，親自上前給夜墨寒披上。

　　“夜風涼，陛下小心着涼了。”

　　夜墨寒眉頭一皺，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如嫔，過了好幾秒才想來這個人。

　　如嫔就像是從後宮消失了一般。

　　夜墨寒已經許久見到她了。

　　“怎麼來了？”

　　如嫔緩緩見了一禮，“陛下今夜是去坤鸾宮的吧，貴妃娘娘剛醒，恐怕身體虛弱無法伺候陛下，陛下不如去臣妾那……”

　　夜墨寒幽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讓人看不透的光芒。

　　夜墨寒不是沒去過如嫔的宮殿。

　　他上一次去，他什麼反應，如嫔不是不知道。

　　他不會碰他們的。

　　而今夜，如嫔卻是親自來請。

　　依着她不争不搶的性子，倒是難得。

　　想必是有其他的事吧。

　　好在，如嫔也不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人，自不會與其她女人一般在他耳邊吵個不停。

　　“嗯。”

　　一行人往如嫔的清芳殿去。

　　夜墨寒換了一身幹淨的衣物，李歡領着倆個小太監，将炭盆送了進來。

　　李歡放置好這一切之後，又靜靜的退了出去。

　　夜墨寒站在炭盆旁邊烤手，讓人無法忽視。

　　如嫔正給他整理着床鋪，就聽夜墨寒輕輕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這次來尋朕，又是為了什麼？”

　　如嫔一怔，沒有瞞着夜墨寒的意思，“太後娘娘那邊想要個孩子，催得急，臣妾想讓陛下陪臣妾演一場戲罷了。”

　　夜墨寒笑了，“你何時在意過太後了？你如今心底隻剩下對她的恨了吧。”

　　如嫔靜默了兩秒，“陛下，這是臣妾該演的戲，臣妾還是得演好的。”

　　“陛下，早些歇下了吧，臣妾就在外間，陛下有什麼事，直接喚臣妾就是。”

　　在如嫔退出去之前，夜墨寒突然側目冷冷的看了過來。

　　他開口，聲音如從地獄般傳來的一般。

　　“如果，朕許你一個孩子呢！”

　　如嫔腳步一怔，臉上平靜，卻沒有意外的神情，好像她很早就已經料到了一般。

　　夜墨寒看着她，突然笑了，“你今天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朕的吧！你怎麼知道朕會答允你這個？”

　　如嫔好不隐瞞的回答，她不想因為這些隐瞞而惹了夜墨寒的猜忌。

　　“陛下，馮嬷嬷，是您親自動手殺了的吧。”

　　夜墨寒眉頭一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如嫔繼續道，“陛下殺了太後娘娘這幾十年的親信，想必，心裡也已經容不下太後了，想除了太後了。”

　　“那臣妾甯願做了陛下的棋子，也不願做了太後的棋子！”

　　“也請陛下給臣妾一個機會吧！”

　　夜墨寒問:“那你的父親呢？你已經不在意你父親了？他可是無條件的支持太後。”

　　如嫔跪在地上，垂眸道:“臣妾是陛下的妃子，自然就是陛下的人。夜墨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