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江酒,你他媽坑我!
陸夜白豁地擡眸,眯眼看着江酒,眸子裡滿是打量之色。
江酒沒理會他,伸出修長的指尖去勾白灼的下巴。
指腹剛觸碰到他的肌膚,身側的男人‘啪’地一下将她的爪子給拍掉了,緊接着頭頂傳來警告聲。
“不許碰别的男人。
”
江酒翻了個白眼,她之前還勾引了這老東西呢,要是被這狗男人知道了,還不得原地爆炸?
“他這是怎麼了?
”陸夜白蹙眉問。
江酒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被我深度催眠過,意識還沒恢複,所以看上去有些精神錯亂。
”
說完,她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兩記響指。
白灼原本驚恐渙散的眸子慢慢有了焦距,整個人瞬間恢複了正常。
“江酒,你他媽坑我。
”
話落,他猛地起身,試圖從地上蹦起來掐江酒的脖子。
可雙手雙腳的骨關節被陸夜白給廢了,他這麼一動,牽扯到了受傷的筋骨,慘叫了兩聲後又重新癱坐在了地闆上。
“江酒,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
江酒攤攤手掌,似笑非笑道:“别跟我說你不知道我會催眠術哦,讓一個頂尖的催眠師誘惑你,白灼,你活該淪落到如此地步。
”
“你,你是催眠師?
”白灼滿臉驚恐地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所以說上次在酒店與江柔發生關系的不是陸夜白,那蠢貨之所以認定他,全是因為被你給催眠,然後強行灌輸了意念,而這次也是如此,那兩個小東西根本就沒中毒,是你用催眠術強行讓江柔誤認為她成功下了毒。
”
“不錯。
”江酒很幹脆的承認了。
甕中之鼈,無需再讓她花費心思與他周旋。
“白灼啊白灼,就因為莫愁當年沒有收你為徒,将此生所學都傳授給了我,你就要如此恨我麼?
為了報複我,你試圖在新藥劑裡動手腳,這般草芥人命,你還有什麼資格待在醫學界?
”
白灼怔怔地看着她,臉上一片死灰,愣愣地問:“尋常的催眠師根本沒那本事改變一個人的意識,更無法強行将自己的意念灌輸到被催眠者的腦海裡去,你到底是誰?
”
江酒紅唇微勾,輕輕一笑,湊到他耳邊道:“你可聽說過‘缥缈’?
”
白灼的瞳孔劇烈收縮着,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她居然是缥缈,她竟是……缥缈。
不可敵,終究是不可敵啊。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送進監獄還是送去柳門?
”
“呵。
”
江酒嗤嗤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NoNoNo,我既不打算将你送進監獄也不打算将你送去柳門,像你這種危險人物,隻有徹底斷了氣我才能放心。
”
說完,她掙紮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又補充道:“成王敗寇,你安心上路吧,試圖傷害我孩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賤人,我要殺了你。
”
白灼傾身朝她撲了過去。
他恨呐,恨這個女人的狠辣無情,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他。
一道黑影掠過,陸夜白閃身擋在了江酒面前,飛起一腳将撲過來的白灼給踹出了幾米遠。
敢觊觎他的女人,這老東西今晚走不出這片廢棄工廠了。
白灼吐了口血沫星子,趴在地上仰視着陸夜白,獰笑道:“陸先生,你太太的滋味真是美妙極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已經将她給玩爛了,這頭頂綠帽的滋味如何?
可還好受?
”
陸夜白輕輕地笑了。
“太太?
誰是我太太?
江柔麼?
抱歉,他先生不是我,隻是一個與我有着同名同姓的街頭乞丐罷了。
”
“你……”白灼驚訝地看着他,眼珠子都要從眼眶瞪出來了,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瘋狂大笑了起來。
“原來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們就像是兩隻跳梁小醜一般在你面前蹦跶,哈哈,真正被當成猴耍的不是你,而是我,是我。
”
陸夜白冷冷一笑,沒再理會他,從這老東西對他幾個孩子下毒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他的下場。
轉身間,他打橫将江酒給抱了起來,徑直朝門口走去。
江酒也不掙紮,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問:“殺人容易,可殺完之後呢?
你想好怎麼跟外界交代了麼?
”
陸夜白垂眸看着她,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你在我趕來之前誘惑勾引過他?
”
額……
她敢承認麼?
若承認了,這男人還不得将她給生吞了。
陸狗見她不說話,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出了倉庫。
“阿坤,處理幹淨,裡面那位直接做掉就行了,然後将屍首送去警局,跟程局長說明情況。
”
“好的陸總。
”
南枭眯眼看着陸夜白抱着江酒朝廠房門口走去,雙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催眠術。
這女人竟然會催眠術。
猶記得當年派過去看守洛殇的幾個頂尖殺手都是中了催眠術,最後将人給弄丢了。
也就是說這女人必定跟洛殇有着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系。
霍斯見他盯着兩人的背影發愣,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胳膊,“喂,我說老二,你看這麼入神做什麼?
别跟我說你瞧上江酒了啊,這可不行,陸狗為了女人會弄死你的,我可不想看到兄弟反目。
”
“……”
…
回到醫療基地後,江酒與陸夜白并沒有說出真相,弄了一瓶普通的藥劑充當解藥,給兩個孩子注射了。
…
陸氏公館,卧室内。
陸夫人正靠在床頭,一臉的萎靡不振。
江柔坐下一旁溫聲細語地安撫着。
“婆母,您别太着急了,夜白也是擔心你急火攻心折騰壞了身子,所以才命我跟婷婷送您回來的,您就放心吧,陸家的子孫金尊玉貴自有天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外至内推開,陸婷婷一臉驚喜地沖了進來。
“媽咪,好消息,剛才爹地打來電話,說大哥跟酒姐去白灼那兒取到了解藥,随意跟随心已經脫離危險了。
”
什麼?
床上的‘婆媳’兩齊齊一驚。
江酒倏地握緊了拳頭,一股子悶氣積壓在胸口,刺激得她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