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你家男人欠修理!
這笑容,就挺刺眼的。
落在江酒眼裡,像是一根滲滿了毒藥的刺,一點一點侵蝕這她的血肉。
陸夜白不說出個所以然,她就隻能瞎猜,跑偏概率極大。
但這也怨不得她,誰讓那男人閉口不提的。
即便她誤會了他,那也是他活該。
蘇娆開口道:“我們一起沐浴,一起品酒,一起躺在搖椅上賞月,一起出雙入對,
江小姐,你是個聰明人,難道還不知我與他是什麼關系麼?
一個男人肯陪一個女人做這些,應該足以證明他們是相互傾慕的。
”
“夠了。
”旋轉樓梯上傳來一道低沉的呵斥聲。
‘陸夜白’一手捂着肩膀,一手搭着扶手,腳步虛軟的往下走。
“江酒,我與蘇娆雖然衣衫不整,但确實沒發生什麼,你别任性,也别胡鬧了,
我說過,我與蘇娆是朋友關系,沒有摻雜任何的男女之情,你别沒完沒了的揪着這個不放。
”
江酒輕輕的笑了起來,神色有些傷感。
“沒想到一個晚上還不夠你想清楚想明白的,既然這樣,我也懶得追究了,
既然你們有浪漫的過往,何不破鏡重圓呢?
我江酒雖然強勢了一點,但還是明事理的,
在過去的半年裡,陸夜白确實屬于我,但仍舊比不上你們在一起的數年,我想我能成全你們的。
”
說完,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陸夜白’收到了阿坤的示意目光,連忙沖上去抓住了江酒的胳膊。
“酒酒,你聽我解釋,我……”
江酒猛地甩開他,大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殷允,你跟我走,别打擾人家談情說愛。
”
“……”
主屋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莊園裡所有的傭人,大家都匆匆湧入了院子。
衆人隻見江酒在前面走,‘陸夜白’在後面追。
許是動作太大,所以他的傷口撕裂了,鮮血滲透白色襯衣,暈開了一大片。
走着走着,他有些體力不支,連帶着腳步也漸漸慢了下去。
蘇娆連忙沖過來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磨牙道:“她那般冷情冷血,對你毫無信任,你為何還要貼上去受她冷眼?
”
這個男人,曾經是多麼的驕傲,他如何能為了一個無情的女人将自己放得這麼低?
那可是他的尊嚴啊,他向來都十分珍視,如今竟為了一個女人通通都舍了。
想到這兒,她心裡一發狠,對着江酒的背影吼道:“不錯,我昨晚跟陸先生發生了關系,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了,
江酒,你今日潇潇灑灑的離開,希望日後你也能這般坦蕩,别再像個怨婦一樣糾纏不休。
”
“……”
‘陸夜白’冷漠的甩開她,在一衆傭人的注視下轉身折返回了客廳。
阿坤對着一旁的管家喝道:“愣着做什麼,趕緊去請醫生啊,沒看到陸總的傷口崩裂了麼。
”
“是,是是。
”
蘇娆站在原地,看了看江酒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主屋客廳的方向,眼裡劃過一抹不解之色。
陸夜白與江酒之間的感情就這麼脆弱麼?
别說昨晚他們什麼也沒發生,即使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江酒真的就那麼絕情,都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斬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感情?
不,不對,這中間應該還有别的隐情。
比起兩人徹底鬧掰,她似乎更願意相信這是他們兩演的一場戲。
無面為何要算計她跟陸夜白,還不是想借着這個打擊江酒。
江酒與陸夜白順勢而為,演了這麼一出鬧掰的戲碼,八成是特意演給無面看的。
有了這個認知後,她原本雀躍的心情瞬間消弭了下去。
不過想到陸夜白還在這座莊園裡,她還有機會,又釋然了。
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自己的争取才能得到的,包括愛情。
所以不管怎樣,她都要放手一搏。
…
江酒與殷允出了莊園後,鑽進了路邊停靠的轎車内。
車門關上的刹那,殷允連忙開口問:“陸夜白真的跟蘇娆搞在了一塊兒?
”
江酒剛撈起一個橘子,聽他這麼一問,直接将橘子朝他砸了過去。
“卧槽。
”殷允咒罵了兩聲,看着手裡接下的橘子,想都沒想直接剝皮開吃。
隻不過橘瓣入口的那一刻,他捂着腮幫嚎叫了起來,“好酸好酸,尼瑪,你這什麼品味,酸掉牙的玩意兒怎麼下嘴的?
”
江酒冷睨着他,嗤笑了一聲。
孕婦吃的東西,正常人能吃麼?
這橘子對他而言很酸,但對她來說卻是美味,可以壓制胃裡那股翻卷的惡心。
她一把從他手裡搶過沒吃完的橘子,三兩下塞進了自己口裡。
殷允整個人都不好了,看着她吃,就好想自己在吃一樣,牙酸得疼。
“真受不了你了,如此奇葩的女人,還好爺不用娶回家,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
江酒吃了橘子,壓下胃裡的惡心後,這才跟他說起了她跟陸夜白的計劃。
殷允撐大了雙眼,“尼瑪,還能這樣玩,不過你也别太信任陸夜白,通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吧,他跟蘇娆确實不太對勁,
倒不是他有多喜歡蘇娆,而是他受制于蘇娆,我總感覺他們之間瞞了很重要的事兒,怎麼,你撬不開你男人的嘴麼?
”
江酒睨了他一眼,不想說話,開始閉目養神。
殷允冷哼了兩聲,“看來我猜對了,你奈何不了他,要我說,你家男人欠修理。
”
江酒有些浮躁,她現在不想聽關于陸夜白與蘇娆之間的那些事兒。
眼看着殷允又要開口挖苦,她連忙轉移話題道:“火影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麼?
”
殷允臉上的笑容一滞,然後慢慢隐退了下去。
“沒有,我調動了殷家百分之九十的人手去查,杳無音信。
”
江酒揚了揚眉,問:“我能幫你引出來,你要不要試試?
”
殷允坐直了身體,急聲問:“怎麼引?
”
“給你下毒,引她出來給你解毒。
”
殷允瞪了她一眼,無語道:“你在開玩笑麼?
我可是第一煉毒世家的少主,什麼毒我解不了?
這招行不通的,她不會上鈎。
”
江酒眼裡劃過一抹狡黠的光。
“有一種毒你解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