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你能不能别這麼虛僞?
實驗室内。
火影眯眼看着面前易了容的江酒,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人的氣息很獨特,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江酒低低一笑,打趣道:“怎麼,我換一張皮你就不認識我了?
”
火影撐大了眼眶,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你是江酒?
你沒死?
不對啊,我調查到的結果是你已經被海二爺父子給坑殺了。
”
說到這兒,她猛地頓住了話鋒,伸手捏了捏江酒的臉蛋,恍然道:“你用易容術找了個替身代你去死,
好個江酒,難怪殷允當年會敗在你手裡的,真是狡詐多端,你就不怕我将你還沒死的消息給捅出去麼?
”
江酒笑着搖頭,湊到她耳邊道:“我可以幫你追到殷允,前提是你必須替我辦幾件事。
”
火影脫口就想說‘不用’。
但心比嘴要誠實多了,兩個字在唇齒間遊蕩了好半晌,最後還是生生咽了回去。
她喜歡殷允。
喜歡了好多好多年。
可那家夥不喜歡她,天天抱着江酒的畫像研究。
她知道他心儀江酒。
“幫我追到殷允?
江酒,你能不能别這麼虛僞,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殷允喜歡你,
你明知他心儀你,你還将他推給我,我是該說你聖母白蓮呢?
還是該說你沒心沒肺?
”
江酒不禁失笑,悠悠道:“我的心裡已經裝了别的男人,怕是容不下他了,
如果我這麼霸占着他,豈不是腳踏兩隻船?
這樣可比聖母白蓮,沒心沒肺還要令人厭惡。
”
火影慢慢收斂了臉上的怒意,歪着腦袋看着她,冷哼道:“陸夜白已經死了,你可以移情别戀,
我覺得殷允很優秀,配你綽綽有餘了,但凡我聰明一點,就不會受你蠱惑,而是直接弄死你。
”
說完,她手掌一擡,一股黑色霧氣直直朝江酒飄去。
江酒沒動,任由那含有劇毒的氣味鑽進了自己鼻子裡。
“你不怕死?
”火影蹙眉問。
江酒搖了搖頭,苦笑道:“陸夜白不在了,我也看淡了生死,之所以苟延殘喘,單純隻是為他報仇,
等心願一了,我就随他而去,小丫頭,你如果真的喜歡殷允,我可以幫你,他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希望他能有個好歸宿。
”
火影輕輕地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扔給她,“解藥,趕緊服下,我覺得你這女人挺有意思的,行吧,我就信你一次,
今日我看到的,不會對外透露半句,你說說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吧,隻要是能力範圍之内的,我一定不推辭。
”
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試着道:”殷允對我不過是一種傾慕罷了,并不是男女之情,你還是有很大機會的,别輕易放棄,
煞血青的解藥我已經配置好了,想拜托你去一趟海因家族,親手喂我徒弟服下,我不想假手于人,
他們若是問及解藥是誰配置的,你直接說是你就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想辦法将我徒弟帶出來。
”
火影微微眯起了雙眼,默了片刻後,猛地反應過來了。
“我明白了,你這是在拿我當槍使,海二爺他們得知你已死,如果你配置解藥送過去的話,那就是不打自招,
好個江酒,真是滿肚子壞水,别說一個我了,就是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就不怕我将你未死的消息告訴海二爺麼?
”
江酒笑着搖頭,“我既然敢告訴你,就不怕你出賣我,因為殷允信任你,所以才打電話請你幫忙,
你喜歡殷允,想要與他得個善終,就不會坑我,畢竟你坑了我,就是将殷允徹底的推開了。
”
火影哼哼了兩聲,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會拿捏人心,得,我就幫你這一次,你最好别忘了你剛才的承諾。
”
“不會的,我也希望殷允好,而你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好的人。
”
“……”
…
郊區。
私人别墅,醫務室内。
經過好幾天的休養,楚雄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
就是那玩意兒沒補全,下半輩子怕是不能碰女人了。
“那狗東西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動靜?
”
“回家主,他一直待在修羅門分部,并無别的什麼動靜,隻不過……”
說到這兒,保镖猛地頓住了話鋒。
楚雄狠瞪了他一眼,磨着牙道:“有什麼話就說,别吞吞吐吐的,
老子憋了一肚子氣,還沒找到地方發洩呢,你是想讓我将你剁了喂狗嗎?
”
保镖抖着聲音道:“少夫人跟小少爺失蹤了,太太急得不行,讓您趕緊派人去查。
”
楚雄豁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許是用力過猛,扯到了剛拆線的傷口,劇痛之下迫使着他又重新跌了回去。
這一屁股坐的,相當銷魂,疼得他嗷嗷直叫。
可他顧不得這麼多了,老婆跟兒子突然失蹤,他就不信跟那狗東西沒有任何關系。
“是他,一定是他綁架了美慧母子,查,立刻調派人手去查。
”
“是。
”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海濤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見楚雄坐在床邊,穿戴整齊,連忙開口道:“楚家主還真是福大命大啊,這麼快就恢複了,看你已經痊愈,老弟我也就放心了。
”
楚雄冷睨向他,陰嗖嗖地問:“你哪隻眼睛看我恢複了痊愈了?
海濤,你之前可是再三向我保證将陸婷婷送我手裡來的,
如今人呢?
在哪兒?
我怎麼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别不是你看我廢了,所以将我當蠢蛋一樣糊弄吧?
”
“沒沒沒。
”海濤連忙陪笑道:“老兄的事,就是老弟的事,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你的,
你就放心吧,再過兩三天就收網了,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
楚雄冷嗤了一聲,剛準備開口打擊一下他,楚靈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
“哥,江酒真的死了,我敢肯定,江酒她确确實實死了。
”
楚雄的臉色陡然一沉,目光陰鸷地看着她,“我不是讓你潛伏在基地裡麼,你怎麼自作主張的偷溜出來了?
”
楚靈被他這麼一吼,眼淚立即就下來了。
“可,可江酒已經死了啊,我還待在那兒做什麼?
”
楚雄撈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猛地朝她腦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