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2章 我要說的,可能會很殘忍!
‘楚太太’勾唇一笑。
她确實找到了突破口,但不會告訴這女人的。
即使也說,也得主人跟她說才行。
“無面小姐,跟您合作的是我家主子,我會将楚家的局勢告知我主子,
至于她要不要跟你分享,那在于她的決定,我不能越俎代庖,實在是抱歉。
”
無面譏笑道:“你倒是衷心得很,可江酒卻沒把你當人看,
就在剛才,她還選擇了我手裡的錄像舍棄了你,都這樣了你還要給她賣命?
我這人吧,向來惜才,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舍棄江酒投靠我麼?
”
‘楚太太’微微颔首,淡聲道:“多謝好意,不過我隻認救了我性命的人為主,
從我加入修羅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無面小姐若想跟我主人好好合作,以後這種話還是别說了,傷感情。
”
話落,她轉身朝花園出口走去,邊走邊補充道:“楚家的老太太最重名聲了,
你無名無分的待在城堡裡,會引來殺身之禍,以後行事多加小心吧,我不能太直白的維護你。
”
無面眸光幽冷的盯着她離去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掌緩緩握成了拳頭。
今日這麼一鬧,她越發堅信要成為這座城堡的主人了。
與其花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建立一股龐大的勢力,不如去掠奪别人的。
而楚家的實力與背景正合她意,有江酒相助,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徹底把控這個家族,成為這個家族唯一的主人。
…
自從江酒窺探到小哥的意識被人動了手腳後,她就着手去調查曾經的舊事了。
那時小哥還年少,自然不會得罪什麼人,也不可能有複雜的社會背景。
所以她直接将目光放到了上一代人身上。
阿權查了兩天,總算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書房内。
陸夜白靠在沙發上品酒,江酒站在落地窗前,手裡拿着鮮紅的嫁衣繡着。
阿權從外面推門而入,跟室内的兩人打了個招呼後,直言道:“二小姐,您要我調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
”
江酒穿針引線的手微微一頓,回頭看向阿權,挑眉道:“真不愧是跟了沈玄二十年的助理,速度竟如此之快,
說吧,上一代究竟有什麼恩怨,直覺告訴我,這又将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故事。
”
阿權笑着點頭,“您猜對了,确實是一樁很有戲劇化的故事,隻不過小哥身為局中人,被迷霧給迷惑住了,最後成了别人複仇的工具。
”
這番話表述了很多的訊息,不過江酒卻一點都不驚訝。
從她得知小哥的意識被人動了手腳後,她就猜到有人想借他之手複仇,連帶着她江酒也成了這場複仇計劃裡的一粒棋子。
畢竟當年如果她沒救小哥,小哥如今也不會有這麼雄厚的背景,敢與歐洲的第一世家叫闆。
“仔細說說。
”
阿權颔首道:“這一切還得從小哥的母親說起,明面上,她是夜場裡賣唱的歌手,因為長相清雅,所以入了楚家老家主的眼,
後來老家主不顧族中之人的反對,将人領進了楚家,一年後,她如願生下了小哥,在楚家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後來的生活,想必二小姐從小哥口中聽說了不少,我就不多說了,咱們說說小哥這位母親的來曆吧,
她的身份做了掩飾,很多人都沒有查到,包括楚家,不過我卻通過沈家的勢力調查得一清二楚。
”
說到這兒,他偏頭望向陸夜白,笑問:“不知姑爺可有聽說過南非汪家?
”
陸夜白擰了擰眉,試着道:“你是說南非醫藥世家汪氏家族?
”
“對,就是這個家族,您對這個家族了解多少?
”
陸夜白淡聲道:“聽聞這個家族鼎盛時,生意遍布全球,當時還沒沈家什麼事,
後來好像是研發出了一款藥物,緻多人死亡,一夜之間,汪家上下遭到了毒殺,滿門盡滅。
”
江酒心裡更加好奇了,踱步朝沙發區走來。
直覺告訴她,汪家滅門慘案一定跟小哥母子有着某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聯。
“你接着說,我大概知道汪家為何滅亡了,但這跟小哥有什麼關系?
”
阿權繼續道:“因為沈家跟汪家都是醫藥世家,所以兩大家族曾經常有來往,
這麼說吧,汪家的底,沈家知其八九,雖然汪氏當年滿門被滅,但還是有漏網之魚的,
而小哥的母親,就是汪家人,确切的說,她是汪家嫡系的三小姐,
是汪家老爺子的孫女,也是汪家那一任家主的侄女,
因為天生孱弱,所以出世後就被送往了夏威夷療養,常年不在家族。
”
江酒跟陸夜白聽到這兒,面面相觑。
他們猜到這事兒可能會有戲劇化的一面,可沒想到會戲劇化至此。
不過這也驗證了江酒的猜測,背後确實有人想借小哥的手複仇。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汪家的人。
當年小哥的母親能逃脫厄難,其他人自然也能。
背負着血海深仇而活,窮其一生都是複仇,自然要想盡辦法達成所願,哪怕是拉無辜的小哥下水。
“陸夜白,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當年小哥的母親是被汪家人害死的,然後嫁禍在了楚雄身上,繼而挑起小哥對楚家的仇恨。
”
陸夜白神色複雜的看着江酒,心裡暗歎這女人還是天真了,不敢往更大膽的方面去想。
如今真相真的這麼簡單那就好了,隻可惜這個世界往往是殘酷的。
人性在仇恨面前,往往會變得更加的醜陋。
母子相殺,骨肉相殘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演得還少麼?
他們不能對任性的醜惡報以太大的希望,會被現實狠狠打臉的。
“酒酒。
”陸夜白伸手掰正了江酒的胳膊,迫使着她看着他,一字一頓道:“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會很殘忍,但你得答應我别太激動。
”
江酒擰了擰眉,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騰。
她心思通透,其實很多時候都能看清全局,但此時此刻,她卻在刻意回避,刻意淡化一個既定的事實。
“你說,我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