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秦衍的傷,我們隻是知己!
沈芷薇猛地握緊了掌心的瓷勺。
她不傻,如果這老女人沒有掌握确切的證據是不可能向她揭露這事兒的。
她既然找上了她,那這身世就八九不離十了。
有些真相雖然不願面對,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逼着她不得不面對。
“你想要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談談你的條件吧,怎樣才肯為我保住這個秘密。
”
溫碧如優雅一笑,“看來沈小姐是接受這個事實了,很好,那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談吧,我要你去将我女兒救出來。
”
沈芷薇的臉狠狠扭曲了幾下,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這老女人的女兒是誰?
江柔那賤人!
得知她被陸夜白惡整,最後扔給一個乞丐做老婆時,她心裡别提多高興了。
如今讓她去救她,這不是明擺着惡心她麼?
“這事我不能答應,你換個條件。
”
溫碧如撥弄着杯子裡的咖啡,冷笑道:“我看沈小姐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局勢吧,如今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畢竟我手裡掌握了可以讓你失去一切的籌碼。
”
“你……”沈芷薇氣急,可又奈何不得她。
因為她怕啊。
怕失去沈家嫡女這個身份後變得一無所有,最後隻能過那種拮據的貧苦生活。
“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件事了了之後,你不許再逼我做其他事情。
”
“傻丫頭,你覺得可能麼?
如今把柄在我手裡,你隻能按照我說的去做。
”
“你……”
溫碧如笑得肆意,“小姑娘可得想清楚了哦,一旦你的身世曝光,江酒就會取代你的位置,成為衆星捧月的臨安沈家嫡女。
”
沈芷薇死死咬着牙齒,一口銀牙磨得咯咯作響。
這老女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憑着小三的身份上位,手段厲害着呢。
要真惹急了她,她保不準會亂咬人。
“給我三天時間,我将江柔救出來送回江家。
”
“那就謝謝沈小姐了。
”
“……”
…
江酒約了秦衍在西餐廳見面。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開誠布公的談一次了。
不管他是否能接受,她都不能瞞着他。
以前她不知道真相,所以也無能為力。
如今她知曉了一切,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是該斷了秦衍的念想,讓他别繼續将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了。
餐廳雅間内。
江酒倒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推給了秦衍。
“來,咱們喝兩杯。
”
說完,她端起酒杯在半空碰了碰,然後仰頭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了。
烈!
卻很爽!
秦衍微微斂眸,也學着她的樣子仰頭将高腳杯裡的酒灌進了嘴裡。
兩人就這麼喝了幾個回合後,秦衍伸手制止了她繼續拿酒瓶的動作,撕聲道:“酒酒,你如烈酒,
不管是誰品嘗都甘之如饴,我也不例外,愛上你是必然,因為你值得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去愛,隻不過陸夜白比我幸運一些,他……有了娶你籌碼。
”
江酒一愣,怔怔地看着他,蹙眉道:“你已經知道了?
”
秦衍不禁苦笑,“你指的什麼?
我知道你愛上了陸夜白?
還是我知道随意跟随心包括墨墨是陸夜白的種?
”
江酒一噎。
這個男人太聰明了。
他不争,并不是因為他争不過陸夜白,而是他已經察覺到她的心偏向陸夜白了。
“你怎麼會知道孩子們的身世?
”
“這很難猜麼?
墨墨不是江柔生的,那她一定是從自己熟悉的人手裡偷的,而你當年生産時長子無故夭折,被人調包的概率很大。
”
調包?
這兩個字讓江酒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不是江家的女兒,但江城卻誤認為她是,那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隐情。
看來她是該好好查一查當年之事了。
難道母親的死與她的身世之謎有關?
“不錯,你猜對了,他們确實是陸夜白的種,秦衍,我花了六年時間接納你,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生命裡有些人一旦定了型,哪怕窮極一生也無法改變了,你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
秦衍的俊臉上染起一抹苦笑,撕聲問:“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定義,朋友麼?
”
江酒搖了搖頭,悠悠道:“比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世人稱之為‘知己’。
”
秦衍緩緩蠕動嘴角,可最後還是沒能吐出一個字。
他伸手撈過桌面上的酒瓶,猛地灌了起來。
江酒沒阻止,坐在他對面靜靜地陪着他,感受着他的傷!
這曾是多麼溫潤如玉的一個人,卻被她生生逼成了這樣。
秦衍,如果這些年你稍微霸道一點,像你表哥那樣強勢一點,或許咱們現在已經……
眼眶漸漸濕潤,眸子裡有水霧在蔓延,朦胧了視線,秦衍的五官輪廓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終究沒有将他放在心上。
若換成陸夜白,她即使閉着眼,也能清晰描繪出他的每一寸輪廓。
一個小時後。
看着趴在桌上醉得如同一灘爛泥的秦衍,江酒有些頭疼了。
她就這麼架着他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明天估計又得成為頭版頭條。
這時,雅間的門推開,陸西弦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酒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你怎麼在這兒?
”
陸西弦還是有些懼怕這個女人的,那次差點被她養的狗咬掉了第三條腿,能不怕麼?
“我,我哥請我來西餐廳吃飯,把真相都告訴我了,大嫂,你是我真大嫂,拜托你離我遠一點吧,我來這兒是扛我表哥的,絕不礙你的眼。
”
江酒翻了個白眼,尼瑪,她有那麼兇麼?
看着陸西弦架起秦衍就往外面沖,她眼角一個勁抽搐着。
不就是放二哈子在他身上了舔一圈麼,命根子又沒咬掉,至于吓成這樣?
當陸霸總走進來時,她逮住他就問:“陸狗,我有這麼兇麼?
”
陸夜白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圈住了她的腰,看着她因喝多了酒有些泛紅的臉頰,低笑道:“兇,很兇,小叔子都被你吓得不舉了。
”
“……”
“所以你得補償陸家,咱這就去造人,為陸家開枝散葉。
”
說完,他打橫将她抱了起來。